三弟?有可能,他从头到尾没怎么说话,说不定是担心被人认出真实身份。
二弟…这个可能性最大,听说红豆糕很爱笑,他总是用扇子遮住脸,说不定是为了遮挡笑容。
冯洲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忽然,他又想起了一个人,从一开始就早早进了房间的人。
他是谁?
难道他早就知道这家店有问题,所以滴水不沾,滴米不进?
和常年需要警惕同门师兄弟,故而想象力丰富的阎化不同,冯洲想的多,仅仅是因为他身在朝廷,还是朝中左右不是人的保皇党。
宋党三天两头阴阳怪气,遇到了也是皮笑肉不笑,时刻憋着坏水。
季党虽然不擅长骂人,但他们直接动手,比宋党在背后捅刀子还吓人。
久而久之,冯洲虽然嘴上不说话,但心里时刻都在冒出新的想法。
比如现在,他已经开始猜测最开始离桌那人是不是和店主勾结了,故意害他们。
不对,冯洲脑海中灵光一现,该不会,那人是魔教弟子!
想到这里,冯洲觉得自己猜对了,那人一定是魔教中人!
小二将所有人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堆在一起后,苦恼地问老板:“把他们放在这里,一会儿要是再来客人可怎么办?”
店老板用舌头剔了剔牙,道:“把他们拖到后厨去。”
小二领命,他身量不高,吭哧吭哧将几人挨个拖进后厨,一通下来满头大汗。
店老板嫌弃地骂了一声,将银钱抱进柜台。
“呲——”
木门又一次被推开。
与此同时,魏婪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一楼的几人没注意魏婪,看到地上有一个裂开的桌子,眉头皱起,转身想走。
“老大,附近只有这家店了,你忍忍吧。”大块头、黑皮肤,长相忠厚老实的男人说。
领头之人从鼻腔里喷出一口气,找了个还算稳当的桌子坐下,“小二呢,还不过来招待客人?”
店主瞟了一眼,小二还在后厨不知道忙碌什么,他呵呵一笑,从柜台后方走了出来。
“客官,想用点什么?”
领头男人“哼”了一声,“你这破店都有什么?”
店主笑眯眯地,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话,“小店最出名的是梨花酒,客官可要来上一坛?只要二十文。”
二十文,不贵,甚至是便宜的。
但领头男人“嘿”了一声,一巴掌拍在桌上,“二十文?你敢跟我收钱?”
店主懵了:“这,哪有不收钱的客栈?”
“我告诉你,我乃水莲教左护法,白虎。”王一翘起二郎腿说:“我愿意留宿你们这破地方,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居然不知好歹,还想和我要钱。”
梁护法冷哼,“识相点就快些把酒菜拿上来,再给我们送十两银子。”
店老板额头泌出了汗,“哪有这种事,客官,我们小本生意,经不起您这样折腾。”
小二听到动静,从后厨跑了出来,一看这群人不好惹,又赶紧跑了回去。
冯洲也听到了声音,当他听到“水莲教”三个字的时候,男人的脸已经木了。
水莲教教主的真实身份只有先前去南壁的督察使、闻人晔和报信的前线使者知道。
非要说的话,林公公也能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