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平诧异:“吴员外邀请的是医师,你还会治病不成?”
魏婪摸了摸下巴,诚实地回道:“我会炼丹,还会跳大神。”
“啊?”
魏婪扳着手指道:“不但如此,我还会扎纸人、算死期、吹唢呐、超度,哦,我还略懂一点招魂之术。”
镇北王:“……”
云飞平:“……”
“可是他要的是医师,”云飞平抓了抓脸,道:“你说你去跳大神,会不会被赶出来啊?”
魏婪双手叉腰,“那等吴小少爷去世,他就要哭着请我回去了。”
镇北王:“吴家恐怕不会允许你进门,你要冒充其他神医吗?”
“不是有个神医叫羊非白吗?”
魏婪狡黠一笑,“那我就叫羊真白。”咾錒移政哩’起灵灸4六叁起姗临
云飞平欲言又止。
魏婪望向他:“怎么了?”
云飞平摸了摸鼻尖:“我认识羊非白……”
魏婪笑起来:“很好,现在你也认识羊真白了。”
铁打的皇帝,流水的世家,吴家虽然没有那般权势滔天,但在浚州也称得上一方豪强。
吴员外老来得子,将其当成眼珠子般捧在手心,但吴小少爷却在一个月前得了病,先是高烧不退,再然后身体各处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像是一只红色的海参。
吴员外心焦不已,四处求医,然而城中大夫看过之后,皆摇头叹息,无能为力。
吴员外只得到处发布告示,寻求外郡的神医,不少知名医师都来了,吴员外将众人请到内厅,潸然泪下。
“各位都是杏林圣手,若是能治好犬子,吴某无以回报,除了百两黄金,吴某在朝中也略有些人脉。”
吴员外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道:“不知哪位神医有意入朝为官,吴某可助力一二。”
众医师面面相觑,当官?
其中有一白发苍苍的老医师,他身旁站着一名黄衣男子,听到此话眼前一亮。
黄衣男子扯了扯老医师的袖子,惊喜地说:“爷爷,难道这就是我的机缘?”
他前几年乡试落榜,无缘举人,如今只是个秀才,纵然想入朝为官也没有门路。
本来黄衣男子已经放弃了,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之喜。
老医师安抚地拍了拍男子的肩,上前一步问:“员外大人,可否能让我等先见见吴少爷?”
“自然。”
吴员外正欲带路,一小厮忽然进来通报,“老爷,又来了一位神医。”
吴员外拧眉:“已经过了时辰了。”
他在告示上写了截止时间,不管这人是迟到了还是故意最后一个来,吴员外都有些不满。
小厮纠结,“可他说自己姓羊。”
“什么?”吴员外大惊。
是了,天之骄子都是有脾气的,来晚一些也不伤大雅。
医师们纷纷变了脸色,“姓羊?莫非是羊非白?”
“他怎么会来,传闻说他已经去了京城。”
“若是羊非白来了,便无我等的事了。”
老医师眸色沉沉,对黄衣男子说:“如果是他,那你恐怕没有机会了。”
黄衣男子遗憾不已,但输给羊非白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