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担心地问:“你站得稳吗?我叫家生扶你回去吧。”
家生便是村长的儿子,未来的下一任村长。
“没事,”男人推开村长的手,“这才多少酒,我、我没事。”
他摇摇晃晃的走进夜色中,村庄心中忧虑,回去之后左右睡不着,将儿子叫了起来。
洪家生睡眠浅,一叫就醒了,他急急忙忙穿上衣服,提着油灯去了七叔家。
七婶开了门问,“家生怎么来了?”
她面容疲惫,明明年纪尚年轻,却透出一股沉沉的死气。
洪家生问:“婶,叔回来了吗?”
“没呢,他不是在你家吗?”七婶疑惑地问。
遭了。
洪家生脸色一变,没多说,转身快步跑了。
寂静的村子热闹起来,村民们举着火把和油灯到处找,一边找一边喊:“七叔!七叔,你在哪?”
“七叔!七叔!”
“找到了,七叔在这里!”洪家生焦急地喊道。
村民们纷纷跑了过来,只见七叔脸上通红,一身酒气的倒在湖边的草丛里,周围飞着许多蚊虫。
洪家生蹲下身,用力怕了拍男人的脸,“七叔,七叔,你醒醒啊,七叔!”
男人显然是摔下来的,额头撞到了石头,血流满了半张脸。
洪家生屈指探了下男人的鼻息。
“还有气,”洪家生放松了些,将男人背了起来,大喊:“大夫呢?大夫来了吗?”
在大夫的努力之下,男人终于醒了过来,他捂着脸干呕了几声,“哇”地吐了出来。
酸臭味扑鼻而来,洪家生镇定的表情维持不住,偏头用手指抵住了鼻子。
恰在此时,魏婪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众人身后。
七叔吐完之后重重地喘了几口气,他的脑袋剧痛无比,身体也摔地动不了。
“家生,扶我起来。”
洪家生憋着气将他扶了起来,七叔身形晃了晃,一抬头,与魏婪四目相对。
在他的面前,挤在一起的人们手里举着火把、灯笼等等照明工具包围着他,天边似乎亮起了半个太阳,光明明那么亮,他却看不清这些人的脸。
酒劲还没过,七叔看他的亲人朋友们,像是在看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们要将他拖回去。
但在刺目的红光中,魏婪的脸却清晰无比。
他轻轻笑起来,“幸好你没死。”
这话落在七叔耳中,简直是在催他去死。
与此同时,现实的同义村中
村长洪家生从梦中惊醒,吓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又梦到三十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