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懂一睁眼看到鬼的救赎感?
白衣道人张开嘴,发出了堪比公鸡打鸣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
魏婪捂着耳朵等他叫完,正要说话,白衣道人余光瞄到了地上的影子,再次尖叫了起来。
魏婪:“你先冷静…”
白衣道人:“啊啊啊啊!”
魏婪:“我不是鬼…”
白衣道人:“啊啊啊啊!”
魏婪不说话了,转身走出房间,白衣道人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大鹅,连滚带爬下了床追上去。
他真的有影子!
白衣道人斟酌着:“你怎么变成人了?”
魏婪停住,淡淡地说:“因祸得福吧。”
“可,可,”白衣道人指着他,急得嘴角要冒泡了,“这怎么可能呢?”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魏婪双手抱臂,抬眸看向自另一个房间走出来的黑衣道人,“万事皆有可能。”
话落,青年笑眯眯地问:“二位救了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你们想要什么?”
说着这样的话,青年的神态却十分傲慢,似乎所谓的回报不过是他一时高兴的施舍。
黑衣道人拧眉,一手拔出桃木剑,一手捏符,“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魏婪丝毫不畏惧黑衣道人手中的桃木剑,伸手将剑尖轻轻推到一边,步步逼近。
他进,黑衣道人便退,很快撞到了墙壁。
黑衣道人心中胆寒,双眼凌厉地瞪着他,忽然,魏婪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
黑衣道人一怔,“你有体温?”
真的是人?
魏婪收回手,笑意清浅,“我为何不能有体温?”
世上怎么可能有人昨夜还是怨灵,今日就大变活人,难道昨晚他们瞎了不成?
黑衣道人看向自己的师弟,却见师弟同样盯着空气发呆,恨铁不成钢踹了他一脚,“你画的什么凝神符,怎么变起死回生符了?”
白衣道人一脸无辜:“师兄,我哪会什么起死回生啊!”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会儿,同时扭头盯住魏婪,双双叹了一口气。
“彭!”
客栈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官兵鱼贯而入,季时兴大步走进来,看见二楼走廊上的青年,喜不自胜。
他快步跑上来,绕过两名道士,单膝跪下双手抱拳:“下官来迟,监军大人可还安好。”
黑衣道人:“?”
白衣道人:“?”
监军?
“师兄,”白衣道人连忙将黑衣道人拉走,压低声音说:“他是监军!”
“我听得见。”
黑衣道人白了他一眼,“监军是什么职位?”
“不知道,挺厉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