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闻人晔的骨血给你了。”
嘴上说说罢了,魏婪想,如果他真要杀闻人晔,难道闻人晔会站着让他杀吗?
系统始终一言不发。
它不理解人类之间的感情,所有的一切都以好感度数值为准。
“算了。”
魏婪转过身,整个人钻进被子里,“你死了,要是新帝又是个憎恨道士的人怎么办?”
闻人晔跟着他一起钻进被窝,从背后抱住魏婪说:“那朕就立下遗诏,不允许任何人伤你。”
魏婪似笑非笑:“当真?”
闻人晔颔首:“自然。”
就算他不这么做,谁又能杀得了魏婪?
魏婪拉开闻人晔的手,试了一下与他十指相扣,又很快将手抽了出来,凝视着闻人晔的双瞳说:“我现在心情很不好,陛下,你能感觉到吗?”
闻人晔喉结滚动了一下,张开双臂搂紧魏婪,“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
“陛下莫非要效仿高帝色令智昏?”魏婪眼眸弯弯,却不见笑意。
“朕想模仿你。”
闻人晔用手指捋了捋他的发,看着在指间穿过的青丝,道:“若我有魏师神通广大的能力,是否就能让你高兴起来?”
魏婪笑得双肩颤抖起来,闻人晔的情话并不高明,但他能够哄魏婪开心。
隔着衣服和人皮,魏婪摸到了闻人晔的心,一颗有力的、跳动着的心脏。
但这颗心脏里孕育的是疯狂地嫉妒和占有。
魏婪相信,如果他最初没有靠所谓的仙术给闻人晔留下一个“棘手”的形象,他们现在不会这样亲昵地靠在一起。
他会变成一只金丝雀,或者帝王的脔宠。
到那时,魏婪不知道自己是会先想办法杀了闻人晔,还是一把火烧了整个金銮殿。
魏婪近乎嘲弄地轻笑了声,“陛下心悦我,是为皮囊,还是为神力?”
闻人晔吻了吻他的眉心,“朕说都不是,魏师信吗?”
“不信。”
闻人晔无奈,“那就都是。”
他心悦此人,从皮到骨。
“既然如此,陛下,你不骗我,我也不骗你。”
魏婪拉着闻人晔的手放到自己的脖颈处,笑容无端有些阴郁,眼尾细细弯弯地:“折断这里,我不会死。”
魏婪的声音近乎蛊惑,闻人晔一时间晃了神。
只听少年笑着问:“您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