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地点并不精准,比如魏婪要去凉荆城,却被送到了附近的蛮族帐营,这次也是一样,魏婪选了皇宫,却被送到了皇城外。
他戴着斗笠,进城时被人拦了下来,朝廷还在追捕镇北王余孽,像他这样不愿露脸之人极容易被官府盯上。
守城的士兵粗声粗气地喊道:“把斗笠摘了!”
魏婪听话的抬起手,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两银子,往守卫手里一塞。
就像系统每日催他充钱畅玩一样,现实生活中同样可以充钱。
守卫美滋滋地放他进去了。
回宫的路上,魏婪遇到一个支着旗子算八字的长衫老人。
一簪花小丫鬟焦急地问:“老先生,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们家小姐与杜家公子真是良配吗?”
老先生闭着眼,手指在纸上划了几下,道:“天造地设的一对,前世修来的福分。”
小丫鬟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听到这话眼泪都快下来了,“可那杜公子性情古怪,还是个病秧子。”
老先生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叹气。
魏婪凑近扫了一眼,那小姐乃是壬水女命,土旺水弱,时印傍身,自坐戌土,佛缘颇深。
年柱伤官虚透,性子好强。
“给我看看。”
魏婪走到小丫鬟身旁,问道:“敢问姑娘,你家小姐可有在念佛?”
小丫鬟通红着眼,“有,夫人九个月时动了胎气,小姐生下来时身子不好,请了几位师傅瞧,都说要亲近佛祖为好。”
但殷夏以道为本,只能偷偷供佛龛,不能到处宣扬。
魏婪了然,伸手拦住了想要说话的老先生,继续问:“敢问姑娘,我们家小姐与老爷是否关系不睦?”
小丫鬟愣了愣,别开脸没说话。
这就是默认了。
魏婪心中有数,最后问道:“小姐已经不在府上了,对吗?”
丫鬟愕然,攥着手帕讷讷无言,细细的眉头扭在一起,虽然面前的青年戴着斗笠看不见脸,但丫鬟确定,他们不认识。
一个外人怎么会对闺中贵女了如指掌?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小丫鬟后退一步,眼神仓皇,“你是谁?”
魏婪轻笑了声,“姑娘不必担心,我只是个略通八字的江湖道人。”
小丫鬟转了转眼珠,“这位先生,那依你看,我们家小姐和杜公子可是良配?”
魏婪摊开手:“五两。”
小丫鬟扣了扣手指,嘟囔道:“我出来得匆忙,没带足银钱。”
魏婪失笑,看向老先生,“你算的不准,把钱退给她。”
老先生闭着的眼当场睁开了,“你抢我的生意,还跟我要钱?”
“你不是瞎子啊?”小丫鬟指着他叫起来。
老先生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只是嫌日头太烈。”
魏婪不懂什么尊老爱幼,将小丫鬟那份钱拿回来,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老先生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他要骂,忽然看到一条细细的黑蛇从魏婪的衣领处探出头来。
腹部的蛇鳞在衣料上滑动,声音极轻,它微微翘起头,浅色的竖瞳盯着他,分叉的蛇信子在空气中抖动了几下,很快收了回去。
老先生手指弯了弯,默默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