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晔比魏婪想得大胆多了,道:“朕已经告知所有人,此乃朕的心上人送的。”
兔子耳朵“噌”地竖起,正要跳开,闻人晔忽然伸手将他托了起来,拉来衣襟放进了胸口。
魏婪只剩下脑袋露在外面,脖子以下埋进了闻人晔的心口处。
兔毛柔软,扫过胸口的皮肉,闻人晔忽然觉得痒,喉咙发紧,五指握紧了龙椅的扶手。
魏婪毫无所觉,调整了一下姿势,直接趴在了闻人晔的胸肌沟壑之中,动着动着,他忽然蹭到了一个小点。
魏婪并未多想,闻人晔可就惨了,整个人哆嗦了一下,喉咙里发出闷哼。
下方众臣皆以为激怒了皇上,吵架的不吵了,哭嚎的也不哭了,齐齐仰头看向闻人晔。
闻人晔上半身僵直着一动不动,生怕被人看出异样。
他深吸一口气,胸口便向外一扩,龙袍本身不松不紧,但多了一只兔子,兔子被他的胸肌和衣服挤在一起,难受地扭了一下身体,尾巴在此擦过小点。
!
闻人晔抿紧唇,脸都憋红了,沉声道:“太尉和丞相移步暖阁详谈,退朝。”
话落,他一甩袖子便走了。
百官留在原地,心中忐忑不安,一人道:“陛下脸色如此难看,莫不是恼怒我们殿上失仪?”
季党围着季太尉,劝说他一会儿谨慎些,不要惹怒陛下,他的心腹忧心忡忡,“陛下脸色黑如浓墨,恐怕是真的气愤。”
季太尉叹气:“蛮族大敌当前,西北局势危急,我等却只顾党争,不顾国事,陛下生气也是难免的。”
实际上,皇上有没有生气呢?
暖阁之中,闻人晔将魏婪提溜出来,放在桌上,小声问:“长乐什么时候才能便回人形?”
魏婪靠着茶杯坐着:“五日之后。”
闻人晔一想到还要再等五天,捏紧了大拇指,“也罢,五日,朕等得起。”
魏婪晃晃脑袋,等什么?
【系统:别问,少儿不宜。】
殿外传来通报声:“陛下,丞相大人与太尉大人来了。”
“进。”
魏婪左右看了看,钻进了茶壶里。
闻人晔正襟危坐,注视着并肩走近的二人,“赐座。”
“谢皇上。”
季太尉心中打鼓,只听皇上说:“朕相信太尉的眼光,既然太尉死谏,以命担保封总军有能力大破敌军,使蛮族不敢来犯,朕自然不能寒了老臣的心。”
季太尉猛地抬起头,他什么时候死谏了?他什么时候以命担保了?
“陛下,臣糊涂…”
闻人晔立刻打断了他,“不必多言,朕心意已决,明日便传旨擢封总军为平远将军,即日出发,援助凉荆城!”
季太尉哑口无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跪了下来,笑得比哭还难看,“陛下圣明,有君如此,实乃殷夏之幸!”
闻人晔颔首,将视线移到了宋丞相身上。
宋丞相正给自己倒茶,倒了半天不见茶水,疑惑地揭开盖子一看,里面团着一只兔子。
那兔子抬起头,嬉皮笑脸。
宋丞相“啪”地一声将盖子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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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西北情况不容乐观。
阿提怿和三王子联手,大军压境,不仅如此,他还得了一位新军师——望幽山弟子田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