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按照你们现在的速度,等你到凉荆城,殿试已经开始了。】
魏婪无所谓:“殿试如何,与我无关。”
【系统:你不好奇季时兴能不能中选吗?以他对你的好感度,等他入仕,以后就是你在朝堂中最大的助力。】
魏婪玩着自己的头发,不以为意,“你说错了。”
“我在朝中最大的助力,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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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边境,阿提怿的营帐附近多了十几根旗帜,上面绣着三王子的名字:赖。
兄弟俩汇合后规模大了不少,虽然阿提怿一直嫌塔赖烦,但他必须承认二人联手时利大于弊。
帐营内
“还没找到人吗?”阿提怿恼火,“清衍找不到,刘茂学也找不到,他们就算死了也该有具尸体!”
属下跪趴在地,牙齿咯吱咯吱打着颤:“回二王子,刘先生已经有下落了。”
阿提怿回眸,“他在哪?”
“在凉荆城。”
阿提怿不在意刘先生,追问道:“清衍和他在一起吗?”
属下迟疑:“清衍道长似乎并没有和刘先生一道。”
阿提怿哼笑了声,语气听不出情绪:“我的刀还在他手里。”
他最心爱的宝刀,在那个无数次激怒他的人手里。
余光瞄到一根泛黄的狗尾巴草,阿提怿忽然怒从心起,一脚踹翻了桌案。
金杯飞了出去,砸中属下的额头,酒和血混在一起,将兽皮地毯打湿。
属下吃痛却不敢动,满心恐惧地跪在原地。
阿提怿的眼神像是饥肠辘辘的恶狼,凶光毕露:“去,把刘先生绑回来。他一定知道清衍的下落。”
不知道也没关系,阿提怿不会原谅任何一个叛徒。
属下离开后,阿提怿靠着椅背仰躺着,幻想着清衍沦为阶下囚的场景,心情大好。
“俘虏?”
魏婪听到了人们的聊天声,撩开车帘问:“王爷,你以前俘虏过阿提怿?”
镇北王还没开口,李副将迫不及待地说:“何止!二王子和三王子都曾是我们王爷的手下败将,要不是先帝接受了蛮族投降的条件,他们俩早就被王爷砍了头挂在旗子上,以示我大殷夏赫赫国威!”
魏婪“啪啪啪”鼓掌。
云飞平说:“我行走江湖时听说蛮族二王子在找个叫清衍的南疆人,王爷,你认识他吗?”
镇北王拧眉,“没听说过。”
云飞平摸了摸下巴,“现在西北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阿提怿被清衍骗身骗心,有人说阿提怿被清衍下了剧毒,一年之内找不到解药就会毙命,还有人说清衍其实就是当年死去的大王子的鬼魂。”
众人惊奇,讨论起来大王子的鬼魂会不会去找闻人晔索命,只有魏婪满脑子问号。
他指了指自己,“我就是清衍啊。”
空气一静。
几十颗脑袋像是发条玩偶一样扭了过来,目光三分震惊三分惶恐三分疑惑和一分淡淡的死意。
魏婪轻描淡写地又说了一遍:“我就是清衍啊。”
“……”
镇北王第一次对蛮族敌军产生了同病相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