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大当家霎时间不寒而栗。
他双眼瞪圆,愤怒地喊道:“你居然还抓了玉公子!”
魏婪本是想说,只要离开地牢,就能见到真正的玉公子,没想到大当家误解了。
他懒得解释,顺着大当家的话说,“我既然是狗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季时兴不禁看了他一眼,魏婪什么时候暗地里绑了一位玉公子,玉公子是谁,为何他获得的情报里完全没有提过此人。
而且,自出京以来,他和宋轻侯一直跟在魏婪左右,他根本没有机会避开他们行事。
难道,魏婪又使了什么仙术?
正想着,魏婪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季二少,我要和他单独聊聊。”
季时兴不想走,一步三回头,直到脖子快扭抽筋了,魏婪也没让他留下。
很快,地牢安静了下去,一束光从三角窗户外射了进来,照亮魏婪的左半张脸。
另外半张脸则隐没在黑暗之中,眼尾低垂,便有恶意横生。
魏婪弯下腰,手从栏杆间隙中伸了进去,对着大当家勾了勾:“闵即术,过来。”
大当家瞳孔骤缩,“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很快怀疑上了一同参与起义的其他人,咬牙切齿地问:“是不是王老二告诉你的?还是卢町?”
“嘘。”
魏婪竖起一根手指抵住下唇,眯眼笑了起来,但这笑容太虚,像是黏在脸上的一层皮。
他已经得到了属于第八任玩家的记忆,自然知道大当家的真名。
闵即术,曾经是魏王的手下,能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虽然算不上多忠心,但也不是墙头草。
不知为何,大当家真的噤了声。
他满脸惊讶与怨愤,看着魏婪的表情几度变化,最终化作了不甘。
魏婪似乎觉得他的表情有趣,一只手支着下巴继续问:“我让你过来,你听不到吗?”
大当家深吸几口气,脑中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了下来,道:“你先告诉我,是谁背叛了我。”起O9斯溜叁妻山令
魏婪勾了勾手指,“你先过来。”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凝固,二人谁也不让着谁,但显而易见,占上风的是魏婪。
他慢斯条理报菜名似的将大当家身后的几位支持者一个一个念了出来。
看着大当家扭曲的脸,魏婪淡淡地笑着:“看来我说对了。”
大当家的表情已经从愤怒转向了恐惧,他万万没想到,魏婪居然知道这么多。
昏暗的地牢过道中,魏婪再一次勾起手指,随后将手从栏杆中抽了出来,不带一丝留念。
随后,魏婪起身,冷淡地望着趴在跪坐上的男人,“过来,闵即术。”
空气再一次冷凝,地牢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氛围,其他牢房似乎在这一刻与他们切割开来。
大当家脑袋嗡鸣,难受地趴在了地上。
这是个巧言令色的骗子,可要多么高明的骗术,才能将这些人名一个不错的说出来?
难道——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上蹿下跳,大当家咽了口唾沫,他抬起头,望见了那人黑沉的眼。
此人,该不会是起义军安插进朝廷的细作吧?
真的会是他吗?
最终,大当家服从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