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立国师之事很快传遍了大江南北,远在凉荆城的宋时钦懵了,许存也懵了。
更让他们不敢相信的是,圣上居然传旨,派西谷总军封建业带兵援助凉荆。
诚然,封建业曾经跟过廉天一段时间,二人不说关系亲密,却也从未撕破脸,但那是先帝时期的事,如今形式不同了。
“封建业,”许存脸色难看,“要是我没记错,封建业是镇北王一手提拔的。”
当年镇北王对先帝忠心耿耿,他手底下的人自然奋勇杀毒,无往不利,可新帝与镇北王……漆O九肆刘伞妻三临
许存面露担忧,“圣上此举,未必能揭凉荆之患。”
幸好,闻人晔也想到了这一层,从京城派了位监军过来,赐“尚方宝剑”一柄,不服监军者,斩立决。
至于那位监军是谁,其身份隐蔽,无人知晓。
“以陛下一贯的做法,监军应当是宋党的人。”
比起常年驻扎在外的廉天、许存等人,夏侯泉对官场之事了解颇多,笑道:“封总军是季太尉举荐的,那监军就不能是季党,不然凉荆城就成了季党的一言堂了。”
比如夏侯泉,他自己就是宋党的。
当他借春猎魁首的机会请求远赴边境之时,闻人晔也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季时钦为主将,他为副将,随季小将军一道。
此时,凉荆城外的山里,镇北王、李副将、云飞平及水莲教等人围在一起生火烤肉。
魏婪使用传送符离开副本后,王一也被踢了出去,他心知自己恐怕是被仙人托梦了,什么也不敢透露。
哪怕所有人都在找失踪的魏婪,他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直到前几日,魏婪的信寄到浚州,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李副将拿出魏婪寄来的信,惆怅得地看了几眼,“奇了怪了,当初我们在涿郡时也没发生什么事,他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云飞平咬着兔子腿,解释道:“或许是又被人刺杀了吧,别管了,到凉荆城再问他也不迟。”
按这个速度,他们明日就能抵达凉荆城。
镇北王忽然开口:“封建业从西谷城赶过来,只需要十日,我们再这里等几天,先与他汇合。”
“啊?”云飞平咬着树枝说:“这不合适吧,咱们是通缉犯,封总军不会把我们捉了吧?”
镇北王气定神闲,“不会,封建业曾经随我征战四方,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云飞平眨眨眼,“哦。”
水莲教教众面面相觑,王一问:“什么封总军,我先说好,我们可都是良民!”
谁家良民打劫黑店的?
云飞平搓了搓鼻尖,“没什么,你们不用怕,要抓也要先抓他。”
论悬赏金额也好,论功劳也好,当然是抓镇北王最有利可图。
李副将捂住他的嘴,“行了,吃你的兔子去。”
距离他们百里之外,一辆豪华马车慢悠悠地驶过官道,后方跟着无数铁甲士兵护卫,浩浩荡荡近万人。
两匹高头大马一左一右走在前面,左边的马上坐着一白衣公子哥,赶集似的,手中拿着折扇,时不时扇两下。
正是宋丞相之子,宋轻侯。
右边那人一夹马肚,比他领先两步,得意地笑起来,乃是季太尉次子,季时兴。
“得意什么,”宋轻侯勾唇,“咱们只不过是护送那位大人去凉荆城的侍卫罢了,我是白衣,你无官身,死在路上都没人管。”
季时兴瞪了他一眼,“少说不吉利的话。”
更何况,有那位大人在,他们怎么可能死。
在二人身后的马车顶,暗红的旗帜高高竖起,风吹得旗帜簌簌作响,上书一个“魏”字。
作者有话要说:
确定好了,下本开《被龙傲天倒贴的一生(快穿)》[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