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是皇帝的寿辰。
宴会散去之后,闻人晔领着魏婪去了求仙台,他命人移栽了数百株桃树,将求仙台围在其中。
纷纷扬扬的桃花雪般落下,闻人晔搂住魏婪的腰,手指一挑,解开了外衣。
魏婪衣衫不整地倚着他大笑,“这里可是求仙台,陛下,不得孟浪。”
求仙台不比寻常之地,可闻人晔偏要在此处为仙人宽衣解带,银饰叮铃几声砸在地上,与遍地的桃花滚到一起。
衣襟向一边滑去,露出玉白的肩头,魏婪伸手拦住闻人晔,抽出皇帝送他的长剑递了过去。
“桃花正好,陛下可愿为贫道舞一剑?”
黑发如瀑般在他的脊背上流动,魏婪的身上砸满了桃花,像是从桃树中爬出来的妖精。
当他双手横举起剑时,面上的笑容便显得阴森起来,闻人晔恍惚看过去,险些以为他的衣襟下方是一条蛇尾。
定睛一看,不过是树根罢了。
“陛下?”魏婪又唤了一声。
一如春猎时那般,闻人晔接过剑,倾了一壶酒洒在剑上,道一句:“却之不恭。”
剑如长虹,银光簌簌,舞动间似有雷鸣乍现,闻人晔剑间一挑,将桃枝斩下,手中内力一推,那桃枝正正好落在了魏婪的膝上。
魏婪坐在树下,捏起桃枝转了转,整个人止不住笑起来,“陛下,您的心思根本不在舞剑上。”
闻人晔将剑一收,并不隐瞒自己的想法,直白道:“朕的心思在你身上。”
魏婪低头嗅了嗅花香,笑问:“陛下的生辰,想要什么礼物?”
闻人晔定定地看着他,将剑就地一插,屈膝半跪在魏婪身前,指腹摸上魏婪的肩。
“朕…”
闻人晔喉结滚动了一下,抬眸看向魏婪,征求他的同意。
魏婪还在笑,他微微坐直身体,握住闻人晔的手,拉着他一起倒在了满地的桃花之中。
他压着闻人晔的肩,半坐起身,脚轻轻一用力,踩住。
“嗯、”闻人晔闷哼一声,呼吸急促起来。
略略垂眸,魏婪瞧见闻人晔的反应,眼尾笑得隐隐发红,“陛下,您的定力,有些差啊。”
闻人晔血气方刚,哪里经得住他这般挑逗,拉住他的袖子,用力吻上魏婪的唇。
这一下极为用力,牙将嘴角磕破了,彼此品尝着血,衣襟从自上而下撕破,裂开的口子像是能将人活吃了。
魏婪推搡了他一下,“陛下,可备了软膏。”
闻人晔耳根一红,哪怕提前看了话本子,听到这话,难免下意识眼神躲闪。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磨磨蹭蹭的从衣服里拿出了林公公特意准备的小银匣子。
软膏有一股淡淡的荷香,碰到人的体温,便化开了。
魏婪刚要接过来,闻人晔却撕下了一块布,遮住了他的双眸。
他紧着喉咙说:“朕自己来。”
魏婪眨了眨眼,隔着薄薄的布,他看不清闻人晔的动作,耳边却不断响起帝王的喘息声,想来很是难受。
“呃、长乐…”
闻人晔念着魏婪的名字,一狠心,手指用力,终于让软膏进入了深处,与此同时,血顺着指尖流了出来。
他不甚在意,随意擦了擦,闷声继续。
闻人晔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痛,他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时,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
终于,一阵风从魏婪眼前拂过,布条掀开了,魏婪睁开眼,对上了帝王满是狠意的眸。
闻人晔发了狠地吻着他,双腿屈起,缓缓坐了下去,痛楚和快意交织,魏婪回抱住他,手指捏紧了闻人晔的肩。
“长乐,朕的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