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地抓住魏婪的手臂,蛮王道:“好孩儿,你说,为父一定仔细记着。”
“第一灾,您的逝去。”
魏婪面露悲伤,“没了您,二弟与三弟争斗不休,族内斗争不断,元气大伤,根本无法敌过殷夏,最终沦为了附属国苟延残喘。”
蛮王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叹了一口气问:“我不可能一直活着,该怎么办呢?”
“自然是,早早立下继承人。”
蛮王蹙眉,“我还没决定好。”
魏婪勾唇,“父王,你有我啊。”
蛮王不解:“可你已经不在了啊。”
魏婪抿唇,摇摇头说:“神明将我的一缕魂魄抽了出来,送去转世投胎,父王,你一定要找到他,只有他能拯救我族!”
蛮王将信将疑,“可,万一那人不是蛮族人呢?”
“不是又有什么影响,”魏婪笑起来:“父王,只要能够延续我族辉煌,他不是人都行。”
蛮王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他有什么特征?”
特征啊——
魏婪轻轻笑起来,抽出宝刀,在眉心竖着划了一道口子,血沿着眼窝流了下来。
“他的眉心,有一道殷红的朱砂。”
蛮王念叨了几遍,“我记住了,伦克,我记住了。”
魏婪满意地点头,“我要走了,父王,明晚我会再来找您。”
“孩儿啊,不要走…”
黑雾缓缓将魏婪包围住,在空中消散。
回到树林中,一切维持着原样,魏婪松开阿提怿,擦了擦刀说:“你跑吧。”
阿提怿一脸懵:“你又发哪门子疯?”
“我仔细想过了,”魏婪拖着腮说:“哪怕逼迫你臣服,蛮族也不会真心效忠殷夏,说不定让你找到机会又要狠狠从背后捅我们一刀。”
“所以……”
阿提怿咽了口唾沫,“所以什么?”
“所以,我决定用爱感化你们。”
听到这话,阿提怿翻了个白眼,懂了,清衍又在戏弄他。
剁了跺脚发酸的右脚,阿提怿问:“你现在放我走,不怕我一会儿带人回来抓你?”
“嗯……”魏婪弯眼笑了笑,“您恐怕没有那个机会了。”
阿提怿一阵恶寒,“你什么意思?”
魏婪开玩笑似的说:“听说蛮王最近身体好转了些,不知道现在再生一个孩子还来不来得及?”
?
“不可能,父王已经老了。”阿提怿说的斩钉截铁。
魏婪还在笑,“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