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怎么会在这里?
现在轮到三王子踌躇不决了,他放下手,如鲠在喉,怎么会这么巧,偏偏让他遇上了镇北王?
不对,三王子脑中忽然闪过阿提怿当时的表情。
一贯最爱抢风头的家伙怎么会好心把立功的机会让给他?
阿提怿恐怕早就知道负责押送粮草的人里有镇北王,故意让他过来,就是为了铲除异己。
该死的阿提怿!
识时务者为俊杰,三王子缓缓放下手,冷声道:“你们想过去,可以,把李副将留下,我就放你们过去。”
李副将:“?”
你到底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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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婪比他们慢很多,他顺路去了一趟涿郡,在武林大会报了名。
这次他遮了脸,没人认出魏婪的身份,只有那名负责记录的弟子闻出了熟悉的熏香。
他疑惑地抬眸问道:“敢问这位大侠姓甚名谁?”
魏婪眉眼弯起,“闻人婪。”
弟子手一抖,毛笔直接掉了下来,闻人可是国姓,这位莫非是皇亲国戚?
“怎么了?”魏婪替他捡起笔,笑道:“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弟子小心地接过毛笔,将他的名字写了上去。
魏婪眼尖,发现在自己的名字上方居然写着“乌鲁”二字。
这次武林大会还真是群英荟萃。
待魏婪离开后,又一黑衣男子缓缓走了过来,他的衣服破破烂烂,一头黑卷发随意地披着,随手丢下报名费,抢过问剑山庄弟子的毛笔,大笔一挥。
“哎,你做什么?”
弟子吓了一跳,想要将名册夺回来,却被男人的内力推出五米之外。
黑衣男子不顾弟子阻拦,翻了翻名册,看到了第一页上清清楚楚的“洪窦高”,冷笑一声。
“我倒是不知道,魔教何时易主了。”
又翻了翻,看到了几个眼熟的名字,低声骂道:“这群老不死的,居然都赶在一块儿了。”
门口的动静惊动了问剑山庄的人,一群白衣人提剑冲了出来,大喝道:“何方宵小,敢在问剑山庄放肆?”
男人懒得理他们,将名册丢开,嗤笑道:“一群上比蚂蚁强不了多少的小家伙,真以为拿把剑就能唬人了。”
他随手一挥,袖子一甩前排弟子们齐齐向后倒去。
男人摇摇头,不屑一顾,飞身离去。
负责记名的弟子脸色煞白,直到男人才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将名册捡起一看。
最后一页写着两个字——拓坞。
云飞平的师傅,魔教真正的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