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认真地说:“你也不想之后几关每天靠吃苔藓垫肚子吧?”
乌鲁可耻地动摇了。
最终,他转过身,向着洞窟深处去了:“厨子,跟上。”
另一边,之前和魏婪搭话的孩子在洞窟中走来走去,试图找到魏婪,和他同行的谷肃问:“找他干什么,你想被他杀了吗?”
“有他在,至少我们不用担心有人夜里偷袭。”
孩子名叫阿塔,和谷肃关系不错,本来他们约定好上同一个轿子,联手干掉轿子上的另外二人,没想到阴差阳错,让魏婪占了第四个位置。
谷肃眯起眼,“你们轿子里的四个人都活着。”
“怎么了?”阿塔问。
“其他轿子里至少死了一个,乌鲁的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谷肃神色凝重,“必须小心大王毒蝎。”
阿塔没想到其他轿子里伤亡这么惨重,抽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幸好,当时我忍住了。”
要是他真的对魏婪下手,现在恐怕已经成了尸体。
谷肃躲开脚下一条游蛇,问道:“他究竟是怎么引起狂风的?”
“可能是大祭司教的?”
据说大祭司上通天地,下驭百鬼,教养子操控风应该也不难。
谷肃若有所思,“既然能操控风,说不定也能操控水,长老说过,万蛇窟里有一处深潭,里面淹死过许多人,我们去深处找找。”
“啪嗒。”
洞窟顶部的水滴落,在下方地势低平处汇聚成了一个水潭。
水潭中盘踞着无数黑色的蛇,魏婪手臂上那条“嘶”了一声,缓缓游了进去。
凉爽、阴暗、除了石壁有些硬,这里真是绝佳的午休地点。
魏婪将午门刽子手的衣服铺在地上,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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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外,大祭司第四次求见圣上被拒,他咂摸出了不对,回求仙台之后,对着铜镜看了许久。
这张人皮面具已经戴了太久了,饱经风霜,再过一段时间恐怕就要坏了,到时候他的身份根本瞒不住,现在给他的只有两个选项。
要么,找机会逃出京城,再做打算。
要么,赶在人皮面具彻底损坏之前杀了闻人晔。
大祭司说不出来哪个更难,似乎都不简单。
当日下午,他第五次求见圣上,林公公为难:“掌事大人,陛下与丞相大人商议正式,不便见您。”
大祭司并不失望,行礼告退。
跑!
见不到皇帝还刺杀什么,收拾收拾金银细软跑了再说!
借着为中秋宫宴采买物品的名头,大祭司成功出了宫,他脱掉官服,换上一身不扎眼的粗布麻衣,背上绑了一个布包袱,将腰一弯,背一驼,瞬间泯然与众人。
皇城依然封锁,但不像前几日那样一只苍蝇都不让飞进来了。
每日都有百姓远道而来看病、探亲、寻求谋生之法,总不能将他们都拦在皇城外,圣上特令,每日午时可以开城门,但需要经过严格的盘查才能出入。
大祭司将从宫中顺出来的财宝藏进了酒楼地窖之中,只在包袱里放了少许银两。
他的伪装没有任何问题,士兵搜完身便挥了挥手:“出去吧。”
大祭司大喜过望,就在此时,他听到了熟悉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