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魏婪要去问剑山庄报名,柳元霜蹙眉,“使者,你去问剑山庄,那浚州?”
“浚州的毒这几日就能解了。”
魏婪挑唇,“柳娘子,有一件事你说错了,我并不想为大祭司卖命。”
柳元霜惊愕,“可若是大祭司知道了…”
“那就让他知道。”
魏婪懒洋洋地活动了一下手臂,袖子撩起时露出了手腕处的青紫色指印。
柳元霜愧疚地移开眼。
魏婪不甚在意地笑了声,“柳娘子大可以去大祭司面前告发我,说我羊真白背叛了他。”
风吹得衣摆簌簌作响,魏婪眼尾下压,狐狸似的双眸弯在一起:“柳娘子还是早做打算吧,等朝廷的人来了,您想跑也来不及。”
监狱贵宾一位。
魏婪说解毒,那就真的要解了全浚州的毒,之前在江边的舟人也得到了田乐和阎化研制的解毒丹,感恩戴德,将几个在江湖中臭名远扬的魔教弟子夸成了佛菩萨。
而躲在百民巷的南疆人,魏婪并未管他们。
以他的经验,等“南疆恶事”副本开启,他们还会再见面。
七日一晃而过,第八日的夜里,一行人重新渡了江,向着问剑山庄而去,只不过这次多了两个人。
云飞平拉着他的两位义兄走到李副将面前,“李叔,这是我在浚州结拜的两位兄弟,大哥,二哥,快叫叔!”
阎化浑浑噩噩地抬起头,捏紧了手中的扇子,“原来不是幻觉吗?”
田乐麻木地喊了声:“李叔。”
通缉令再加一。
百两黄金不方便带走,吴老爷大手一挥,买了三辆马车,专门用来放置黄金,听说要过江,正好吴家有一艘大船,载他们绰绰有余。
魏婪前脚刚走,冯统领后脚就带着人到了浚州,听说浚州疫病已除,他惊讶不已,立刻写信传回宫中。
当冯统领询问是否有一名叫红豆糕的江湖人在浚州出没时,知州吸了口气,“红豆糕?下官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冯统领拿出了通缉令,“那你看看,可曾见过画上这人?”
知州看了一会儿,惊觉此人正式魏婪身边那名带刀护卫,吓出了一身冷汗。
冯洲敏锐地注意到了他急促的呼吸,握住知州的手腕问:“知州大人想起来了?”
知州犹豫了一会儿,回道:“似乎见过。”
“他如今身在何处?”
“已经走了。”
知州的声音很低:“大人去别处找找吧,此人已经不在浚州了。”
冯洲冷声:“知州大人,你既然知道他走了,何不说清楚,他去哪里了?”
知州不敢说,若是此事牵扯到魏婪身上便遭了。
见他沉默,冯洲猛然拔剑,架在知州的脖子上,“陛下有令,胆敢阻挠捉拿红豆糕者,斩立决。”
“知州大人,您考虑清楚了吗?”
知州咽了口唾沫,他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大人,他要去哪里,下官真的不知啊!”
冯洲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长剑入鞘,抬手一挥:“来人,挨家挨户去问。”
“是!”
很快,冯洲就得到了一个消息,靠近江边有一户人家今日未时见到了通缉令中的男人,上了一艘船,似乎往涿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