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可能?”
魏婪终于适应了空气中的臭味,施施然转身,双手抱臂笑起来:“前辈睁大眼睛看清楚,你们不可能,不代表我不可能。”
被他讽刺的医师脸皮抖了抖,呼吸越来越重,最后愤愤地甩了下袖子。
无能狂怒,魏婪看都懒得看一眼。
但他不忘说一声:“前辈们别多想,我是天才,你们比不上很正常。”
那医师白眼一番,浑身发抖:“气煞我也!”
魏婪怼完人,用帕子捂着嘴说:“吴员外,此事尚未结束。”
“城中并不安全,此煞还在此处蔓延,需得画个护身符才行。”
“啊?画符?”
吴员外一手扶着儿子的背,吃惊道:“您不是医师吗?”
魏婪眼尾挑起:“晚辈也略通一些玄门技法。”
吴员外本以为他只是说说,当魏婪轻车熟路地拿出一叠黄纸和朱砂时,他沉默了。
老医师侧目:“他怎么什么都会?”
黄衣男子摸着下巴说:“难道他真是天才?”
魏婪画符一气呵成,云飞平点评:“干上老本行了。”
将符给了吴员外后,魏婪悉心交代:“您务必每日贴身携带,除了沐浴不要摘下。”
吴员外接过符纸,连连点头,“您放心,我一定记着。”
事情结束,魏婪受不了这里的气味,从一众医师面前慢悠悠地走了过去,云飞平跟在他的身后,对着几人做了个鬼脸,将他们气得吹胡子瞪眼。
当夜,云飞平敲响了魏婪的房门。
“咔”门开了。
魏婪倚在门前,半眯着眼笑道:“何事?”
云飞平紧张地左右看了看,一个闪身钻进了进去,“关门,快把门关上。”
魏婪轻轻合上门,看着猴子一般的云飞平,疑惑地问:“你来干什么?”
云飞平鬼鬼祟祟地问:“你那条蛇,能让我看看吗?”
“不行。”
云飞平沮丧地“啊”了声,“为什么不行?”
魏婪单手托着下巴,“你想要做什么?”
“我好奇。”
“魏兄,你让我看看吧,那条蛇我在魔教身上见过类似的。”
提到魔教,魏婪来了兴趣,他动了动手指,细蛇顺着他的手臂滑了下来,对着云飞平晃了晃上半身。
云飞平惊呼了一声,伸手小心翼翼摸了摸蛇头,“魏兄,你这条蛇也太乖了。”
魏婪提醒道:“说说你和魔教的事。”
“哦哦,好。”
说起云飞平和魔教的关系,那就不得不提云飞平的师傅了。
二十多年前,称霸一方、恶名远播的魔教教主遭人追杀,意外坠落山崖,虽然功力未失,但却丢了记忆,被一善良秀才救起。
秀才在山崖下有一茅草屋,那日正好出来采药,遇到了靠在山脚下的魔教教主,好心将他带了回去。
秀才年轻俊秀,对他无微不至,魔教教主起初还十分警惕,时间久了,一颗冷硬的心都被秀才捂热了,本就失去记忆,不知亲人在何处,魔教教主决定留在山下,与他相守一生。
然后,他就被秀才捅了。
秀才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犹豫,魔教教主捂着伤口,满眼痛心地望着他:“丹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