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近。
但魏婪不慌。
将闻人晔的折子拿走,魏婪无聊地支着脸,“陛下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不能想个解闷的法子吗?”
想起上次游湖的事,闻人晔微微拧眉,当日隔壁船的学子们在玩飞花令,对不上来便要自罚一杯,他倒是能和魏婪玩这个——
只不过,魏婪似乎不曾读过书?
闻人晔正想着自己这算不算欺负人,胜之不武,余光忽然买到魏婪头上戴着的金饰,思绪一顿。
他真是糊涂了,魏婪说自己没读过书他就信,以后魏婪把他卖了,他还要给魏婪数钱。
不能轻信骗子。
闻人晔在心中告诫自己。
“魏师可知道飞花令?”闻人晔淡声问。
魏婪眨眨眼,“陛下要同我玩这个?”
“魏师不会?”
“不会。”
魏婪扔开折子,姿态散漫地侧倚在桌案上,“我是俗人,不懂风雅。”
闻人晔没理折子,握住他的手说:“魏师莫要谦虚,你上次说不会射箭,一箭便扎穿了靶子,魏师可还记得?”
魏婪:“……”
好嘛。
“就我们俩玩,是不是太无趣了?”魏婪偏过头,掩盖自己的心虚。
闻人晔微微一笑,把自己的三个心腹叫到了船上,分别是杜庚、蒙面黑衣男子和一名老人家。
那老人家对着魏婪拱手,“魏道长,久仰大名,我乃明辰山下青菊散人,不知魏道长可有道号?”
魏婪回以一笑,“散人唤我一声“清衍”即可。”
行走江湖,魏婪给自己准备了多个道号轮着用。
这三个人,早些时候都在背后骂过魏婪,如今坐在这里,只觉得身上有蝎子在爬。
闻人晔干咳了声,“既然出来游湖,第一轮便以江字为令,。”
魏婪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已经淡淡的去世了。
【系统:需要帮助吗亲?充钱包赢哦亲。】
魏婪不理它,绞尽脑汁想了个不伦不类的诗句,席间安静了片刻,青菊散人突然大喝一声,“好啊!我等都是借前人之诗,清衍道长竟然如此不凡,亲自作诗!”
魏婪被他夸得头皮发麻。
【系统:别紧张,是你的头衔生效了。】
自有大儒为我辩经,这三人里,能被称作大儒的,除了青菊散人,还有杜庚。
杜庚仔细回味了一遍魏婪的诗,连连叹息,“如此才学,却不曾参加科举,可惜,可惜。”
魏婪听不下去了,他拿起茶杯想要压压惊,却忘了杯子里是酒不是茶,一口下肚,热意腾升。
闻人晔没受到头衔影响,只当他们两个在拍魏婪的马屁,摆摆手说:“就你们俩会说话。”
两人笑了笑,各自闭上了嘴。
“陛下,”魏婪用手背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心道不妙,低语:“我去吹吹风,你们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