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体会一遍痛彻心扉,眼泪漏水,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覺了。
太难受了。
“我在生气。”
白摆怕牧时野没有看出他的严肃,自己先点出来。
“嗯。”他看出来了。
牧时野盘腿坐在床上,仰头望向白摆,他等了半天,白摆却没有再说下一句。
牧时野:“我头仰的有点酸。”
牧时野话音落下的瞬间,
空气凝固。
半晌,在组织语言的白摆撇过头。
他没有听见。
他一定要站着和幼崽说话,这样有气势。
牧时野低头。
“为什么那么做?”白摆问。
“你的觸手。”牧时野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
“什么?”白摆没听清。
“他们把你的觸手缝到别的水母身上。”牧时野抬头看向白摆,眼底的阴鸷乍现,又快速隐匿,速度快的白摆都差点没有看清。
那只触手白摆在找幼崽心脏的时候翻到了。
白摆的呼吸一滞,他没有想到会是因为他的一根断触手,“非得要那样嗎,把自己搞的稀碎?”
“我……”
“你有别的方法。”
牧时野张了张嘴,还没等说什么就被白摆打断,白摆非常笃定。
“快。”牧时野言简意赅。
一口气卡在喉咙,白摆气的直瞪眼,“就为了一个的破触手,你命都不要了?”
“嗯。”
不能落在研究所里,很恶心,非常恶心。
他不想白摆体验那种恶心,一个他不要的触手也不行。
而且,他也没有不要命、
“我……”牧时野被打断。
“我差点没有把你救回来……”
白摆强行压下从喉咙里返上来的生涩。
牧时野猛地抬头,不是因为白摆这句话,而是白摆那即将失音,极度颓然的语气。
牧时野早就注意到了,白摆身后的触手,从他睁开眼就一直都是恹恹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