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像被塞满馅的香酥牛肉饼一样满满当当的工作。
寻笛已经习惯,中间物料采访的时候困意达到巅峰,他一边对着镜头微笑,一边使劲掐手心提神。
米姐没想太多,以为他就是倒时差累的,提醒:“掐自己的时候表情有点僵硬,实在困了车上抓紧睡会。”
在转场的车上断断
续续眯了二十分钟,中餐是咸芝士火腿三明治,寻笛没怎么吃,抓紧时间补觉,终于熬到看秀。
昏暗闪烁的灯光和急促卡点的音乐中,寻笛坐在第二排,自认没有什么时尚品味,看秀就像小狗追球,模特去哪他头转去哪,不需要微笑营业,他脑袋放空。
看秀后是晚宴,寻笛努力撑着品牌代言人的场面,但还是在双语转换中显得慢一拍。
凌晨一点结束晚宴,寻笛在商务车上眼皮沉得一直要掉下来。
米姐看着内场粉丝拍的视频批评他:“我该给你去请个英语老师了,等下你的黑粉要黑你讲英语老卡壳。”
小杨赶紧为自家老板鸣不平:“那人家英语里掺法语,寻哥有什么办法。”
米姐没进去所以不知道,又开始絮絮叨叨别的:“这样吗?行吧。寻笛,你剧本挑好没?休假休够了吧?你说说哪个当红的生敢像你现在这么歇,人家恨不得三百六十五天都住在剧组,回去你就给我——”
实在太催眠了,一旁的寻笛早已支撑不住,歪头呼呼大睡,人事不知。
。。。。。。
时差、缺觉、繁忙的工作,铁打的年纪也扛不住,寻笛第二天发起烧,睡得昏昏沉沉。
酒店房间窗帘关着,漆黑一片,他意识迷迷糊糊,醒来以为还在夜里,嗓子又干又哑,习惯性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却摸到一只人类软趴趴的手——
“啊——”寻笛从喉咙里发出嘶哑不成句的惊喊,一个激灵坐起来——
小杨赶紧出声:“寻哥,是我!”
昏暗的视野中,小杨一下打开床头灯。
光线猛地亮起的那一刻,寻笛难受地挡住了眼睛。
他缓了一会,放下手臂,看见小杨一脸关切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探身问:“哥,你一直不接电话,米姐叫我上来看看,果然是发烧了。”
寻笛听到自己发烧后,立刻颅内变得昏沉,喉咙的痛感也越来越明显,连带着手指都在痛。
小杨说:“刚刚测了体温38。7度,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难受?要不要去医院?”
“唔。。。。。。不用。。。。。。”寻笛倒回床上,闭眼缓了一会,哑着嗓子又问:“几点了。。。。。。我手机呢?”
小杨把他的手机从枕头底下抽出来,递过去:“中午快十二点了。对了,米姐说哥你先不急着回去,让在欧洲休息几天,等退烧了再回去。她和小周他们先飞回去帮你对接其他工作了。”
“哦。。。。。。”寻笛恹恹应声。
他抬起虚弱无力的手接过手机,一个没握住砸在鼻子上,砸得他鼻软骨一酸,眼眶瞬间直冒泪花。
小杨赶紧帮他拿起来:“没事吧哥?”
寻笛嗯了声,再次拿起手机,这次学聪明了,侧过身,把手机借了点力架在枕头上。
他昏昏沉沉,半边眼睛顶着枕头,只用一只眼睛去看——在无数的未读消息的红点里,他很快找到置顶的陈寒远的聊天框,干干净净,一个红点也没有。
那个坏东西竟然一条消息也没发来过。。。。。。
寻笛鼻子顿时更酸了,眼眶泛红。
他怕小杨看见,掀起被子,捂住头。
“咋啦?”小杨不明所以:“是嫌太亮了吗?那我把灯关了?”
“别管我。。。。。。”寻笛从被子里发出堵塞沉闷的鼻音:“你回去吧,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