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有点奇怪,“呃。。。。。。呃。。。。。。”
“三十万的表,不喜欢?”
寻笛垂下眼睛,啃起了大拇指:要命,他之前只是暗示陈寒远想要某花新出的那款价值三千的宇航员电子表。。。。。。。怎么变成三十万了?这就是男朋友太有钱的苦恼吗?那下次陈寒远过生日,他怎么回礼啊?说不喜欢让他退回去会不会很没礼貌啊?毕竟三十万对大佬来说可能就是三千块对自己这个男大学生的概念。。。。。。
怕陈寒远不高兴,所以寻笛出于礼貌,还是挤出一个笑,说:“喜欢。。。。。。。喜欢,就是三十万诶。。。。。。太贵重了。。。。。。。”
他把表小心翼翼收进盒子里,他不说话车厢里就寂静了下来。陈寒远一眼就看出了他不怎么喜欢这块表,寻笛的心思太好猜了,都写在脸上。不过陈寒远并不在乎他喜不喜欢:小孩每次见到自己都这么热情,演得这么卖力,在他以往的小情儿里都是少见的“工作态度认真”,所以他不在乎多给这小孩点甜头。
就像现在,他知道寻笛不怎么喜欢这块表,但才从出差的飞机上下来,挤下班高峰赶过来接他的自己,已经很难得。比起深究寻笛高不高兴,他更想在乎今晚他能不能得到应有“回报”。
所以陈寒远只是笑笑,回:“因为这段时间你做得很好,你在我心里值得贵重的。”
寻笛闻言果然高兴了一些:“所以我在你心里很贵重是吗?”
陈寒远点头。
寻笛脸上的闷闷顿时一扫而空,笑容大大绽放:“陈寒远,其实说实话,我不是不喜欢这块表,我就是怕还不起你的礼!我爸现在给我一个月生活费也才五千!”
还礼?陈寒远笑了笑,伸出手指勾勾寻笛的手掌心:“今晚努力些,就算还礼了。”
寻笛手心一痒,脸一红,收回手,这个时候装纯情大学生了,还怕司机听见,小小声,抬眼瞪他:“哇靠,色狼啊。。。。。。”
第2章
江珠名居虽然名字带江,其实并不靠江,只是小区里有一条面条似的人工河,已经是十几年前的老小区了,但因为地靠大学城,所以不少不想住宿舍的大学生都租在这儿。
因为小青年多,小区的早上七点半远比夜里一点要寂静。
A栋13楼1302户里此刻却在上演兵荒马乱。
寻笛嘴里咬着牙刷,牙膏沫子要掉下来,他急着用手去接,又忘记手上正套着袜子,一个重心不稳栽在沙发上的狼狈样子就像一根倒栽的大萝卜,偏巧今天他还穿着一件橘色的卫衣。
陈寒远则悠哉悠哉靠在厨房的流理台上,穿着长袖短裤的运动服,给自己冲咖啡,边欣赏着滑稽一幕。
寻笛冲到卫生间咕噜咕噜把牙膏沫子吐了,用水胡乱冲了一把脸,绝对没有三秒,头发也没梳,乱糟糟又冲出来找另一只袜子:“袜子呢?我还一只袜子呢?刚刚拿出来放在沙发上的,陈寒远我。。。。。。。”
他看见了陈寒远打趣的目光,怒火顿时转移:“陈寒远!你还幸灾乐祸!你早上六点就起来晨跑为什么不叫醒我!”
陈寒远随手指了指沙发底下,那是另一只袜子的去处:“叫了,你没起。”
其实没叫,这小孩黏黏糊糊的,早上叫醒了肯定又要拖着、搂着他赖床,或者做点别的,耽误他晨跑锻炼。
起床气不小的寻笛信以为真,只得咽下这口气,搓了把头发去沙发底下够袜子:“不管!都怪你!都怪你!我完蛋!我早八要迟到了!”
陈寒远挑挑眉,显然并不在乎。
寻笛也终于找到最后一只袜子,抄起帆布包就要往外冲。眼看就要穿上鞋冲出去了,又突然冲了回来,在低头抿咖啡刚抬起头的陈寒远脸上吧唧亲一口,一股薄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