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悠晃荡着出来,下巴抵在杜萧肩上疲倦地问,&ldo;怎么回事儿啊……&rdo;
杜萧把字条揉了,回身亲了亲阿悠的下巴,咬牙说,&ldo;没事儿,养的狗突然发癫了。&rdo;
钟南月清早接了杜萧的电话,催死催活地让他卡着点来自己家。
他昨夜睡得很晚,不愿意动弹,杜萧说不来有你后悔的,他听不得后悔俩字,条件反射地就来了。
睡眼惺忪晃晃荡荡地到了杜萧楼下,迎头撞上一个人。
宿醉后头疼得要死,心情糟糕脾气暴躁,不耐烦地&ldo;啧&rdo;了声,抬头去看那人。
那位带着帽子口罩也看得出是个大帅逼,眉心微蹙眼含烦躁地望他。
钟南月一瞬间心跳加速。
颜雨见着钟南月那一刻就已经大概知道了这几个人的心思。
颁奖典礼那晚他明确杜绝了钟南月见面的请求,这位估计是找了救兵搭了戏台来套路自己。
颜雨很气,气钟南月无所不用其极地拉自己的兄弟攀关系,更气阿悠这傻逼是非不分瞎掺和。
但他不想没凭没据地发无名火,维持着礼貌简单说了句&ldo;好巧&rdo;。
气氛很僵,偏偏电梯还卡着不动。
&ldo;我来找杜狗。&rdo;钟南月盯着电梯上的数字奇奇怪怪地解释了句。
颜雨盯着电梯说&ldo;哦&rdo;,不然呢。
钟南月最近回归了醉生梦死的摆烂模式,早上接到杜萧电话顶着一头乱毛就出了门,穿得跟个逛菜市场的大爷似的,死都没想到会顶着这幅鬼样子撞见颜雨。
世界十大未解之谜:为什么最心动的人总是会在最最糟糕的状态下偶遇?
颜雨在他身侧,高高瘦瘦的男孩子一身清冷地立着,手抄裤袋口罩遮面,眉眼间显出一股子生人勿近的高冷气质。
好酥。
他又低头看了眼缺心眼儿似的自己,悔得恨不得往墙里缩。
颜雨感觉到钟南月躲他,怪怪地看了他一眼。
钟总永远是从头发丝儿精致到脚后跟的,在一起半年,颜雨几乎没见过他这么随性的样子。
长发乱乱地炸着,显得脸好小好小,宽松t恤下搭休闲短裤,穿了少见他穿的板鞋,细胳膊长腿吊儿郎当地晃荡着,透出一股子颓废厌世的恶魔少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