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留了长头发,上次见面还是普通的短发。
“绝对!
无疑!
是事实!”
冲着天花板大喊大叫完,蔫掉的人躺回沙发上,“就是他。”
“嗯……”
织田作之助来回翻动这几张照片,另外两个人他没印象。
一个戴着面具,另一个手持带倒刺的拐,连侧脸都没被监控拍到,只拍到了部分身体。
这种武器很少有人用,想熟练使用,要下很大的功夫。
具体说说这件事吧。
太宰治的手指重重地点在白发男人的照片上,像是想借此在那个男人脸上戳个洞。
“这家伙,‘条野采菊’,是个正在被停职审查的特种军警,在自己的部队里经常负责审讯工作。
而他被停职的原因,是在一件监视任务中犯下极其严重的过失。”
看着好友越说越像吃了毒蘑菇一样的癫狂神态,织田作之助问,“他监视的对象是谁。”
太宰治做了个给牌开扇的手势。
织田作之助了然地点头。
“他在异能特务科榜上有名,是因为八年前的一起‘山切明由事件’。”
他很久以前从今井本人口中听到过这个词。
那家伙是以开玩笑地口吻随意问出口的,侦探社的名侦探一定对这个案子有所了解,但考虑到这是那家伙的隐私,那一天的乱步可是相当有情商地表示他也“没听说过”
呢。
总之,就是这样或那样的历史遗留问题,“在他和港口黑手党有多次不合理的见面之后,异能特务科启动了新的监视令。”
这么说,还有旧的监视令?
正是如此。
太宰治继续流畅地讲下去,“在六年前,他为逃避杀手的围追堵截去到横滨,开始在侦探社工作,与此同时,一份持续数月的监视令也给到他身上。”
那不是他们认识的时候吗?那么早。
太宰治的表情和见了鬼一样,“是啊,很早的。”
这名军警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什么过失?居然能严重到要接受停职审查。
“他监视的对象,也就是今井这家伙,在去工作地点的路上遇到事故,进了医院。”
可他们心知肚明,真相不可能这么简单。
医院给东京异能特务科的诊断结果是,“视力受损,谵妄,构音障碍,记忆力减退,协调障碍。
这些全部是脑损伤的描述——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织田作之助不可能在听到友人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势之后无动于衷,好在太宰接下来的话压过了他起伏的心情。
“他很就之前就在谋划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的事。”
而且直白地说过要他“别阻碍他们”
这种糟糕透顶的话。
新的监视令不过是他利用规则对异能特务科反向施压,为自己争取来的一道保险。
这次受伤,也一定在他们的预料之内。
可这个男人的身份是军警,会帮自己要监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