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有了‘自杀’的想法,死亡的冲动就会扎根在他的意识里,一生都挥之不去,时不时就会尝试结束自己的生命。”
要么不去思考,要么被束缚一生,“死亡”
就是这么奇怪的观念。
听完这家伙抒发的感慨,条野采菊问,你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话最多吗。
每次想掩盖什么的时候,这家伙就会把话题扯得七零八落,活像一幅不完整的拼图,再怎么努力理解画面内容,也总有缺失的部分。
“不知道。”
只要不口头承认,条野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
今井元岚对身份是军警的友人坦言道,“虽然这么说让我看起来像个恶毒的危险分子,但我的确希望他死去。”
他不会因为御之城修介的死亡有负罪感。
一个自己无法控制的危险因子,不如让它彻底消失,“你比我更明白,判罪犯死刑有多困难。”
七八年前的他没有被那么迅速判处死刑,现在的御之城修介也一样。
这么说来,即使以前没有犯罪,他也有很多次机会变成杀人犯。
“这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吗……没人觉得拯救他人是你的责任。”
“我的姐姐还很年轻。
让她三年内上任法务大臣签署那个疯子的死刑法令,即使她愿意,我也不同意。
你知道吗——”
“不知道。”
“你这种反应一看就是知道吧。”
法务省、公安调查厅还有东京地方检察厅,是三个在地理位置上紧挨着的机构,旁边是日比谷公园。
今井元岚盯着自己面前的碗筷发了一会儿呆。
“……我先走了。
下次见。”
2。
他过往的经历一言难尽,很难向什么人平铺直叙地诉说。
听者不会相信他曲折离奇的遭遇。
讲述故事的人——也就是他自己,结束高中的学业前,在他人眼中的形象大多数时候都是“今井家没什么才能的小儿子”
、“十几岁的年纪就没了父母真可怜”
。
他是应该生气,还是难过,又或者两种情绪都不能表现在脸上被别人看到?
后来,舆论风向变了,他变成了“被溺爱的今井小少爷”
。
直到现在,“失踪几年后突然现身”
、“赤司征十郎的挚友”
、“似乎在为彻底控制今井财团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