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可能真的会。
穿病号服出门也毫不在意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变态。
可他的手刚碰到今井的肩膀,还在精神抖擞扒门的人忽然面色苍白地倒在织田家门口。
“哦呀,”
太宰治松手,看着被自己的伤口疼到意识恍惚的人摔在了地上,无辜地张开左手,“我不小心忘记了。”
狼狈趴在地上的人颤颤巍巍地伸出左手,一道形似锁链的夺目火光从太宰治的腿脚眨眼间就缠到脖颈。
“你,是不是想杀了我。”
“是呢。”
今井元岚被好心的织田作之助从冰冷的地上拉起来。
今天的天气这么好,一次简单的病房脱逃计划被太宰搞得像一场降临在他头上的惩罚。
“我录音了,”
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积雪,“我会发给社长的。”
“什么?”
今井元岚退后一步,紧紧贴在织田家的大门上,指着太宰,“你别动,也别抢……总之别抢任何东西。
上次抢我的手机的下场,你忘了吗?”
没看到今井的那只鸟在空中盘旋,太宰治故意大声指责,“你居然变得这么卑鄙。”
面对这样的指控,今井元岚不以为然地怪笑一声,从自己领口后面摸出一颗窃听器,“你收了窃听器厂家多少钱?研究所给你五倍,够不够让你帮忙试验新设备的薪资?”
“够。”
太宰治回答得果断,他在脑子里盘算怎么给出一个不合适的价钱。
“毕竟……零的几倍都是零呢。”
今井元岚火速侧身挤进织田刚打开的家门,把太宰连同魔爪一起关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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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持续了一段时间的不知名动静在进门之后终于消停了。
当着小孩子的面,今井元岚也不可能把太宰摁在地上揍一顿,或者被太宰用异能力反击——明明太宰自己从未成年的身份中脱离也没多久。
这次来访,今井元岚只带了一兜水果糖。
他前些天暂时不能接受其他案件关系人的探视,就连这一袋水果糖都是水桥小姐受人所托带给他的。
而且是水桥小姐亲手从超市货架上买走的随机货品,绝对不存在有人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信息的可能。
糖纸被他搓得刺啦响。
但看到太宰笑得诡异朝他靠过来,他从沙发一跃而起,敲门进到正在完成假期作业的幸介的房间。
幸介的年纪比其他小孩大一点,这个年纪的小孩总会问些天马行空的问题。
“我的名字的含义?”
他拍了拍这小子的脑袋,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本书。
这个问题他喜欢。
“元——岚,是‘最初的暴风雨’的意思。”
“哦!”
小孩似懂非懂。
“我的姐姐的名字是‘爱花’,意思是‘充满热烈爱意的明媚花朵’,是寓意很好的名字。”
哥哥的名字虽然没那么特别,但哥哥自述是借意于外来古典小说里的字词。
“每个人的名字都有独特的含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