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探当时觉得这样的判断不妥,很草率,但他手上没有其他证据辩驳。
今井元岚苦笑着摇头,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他是钟塔侍从的成员。
在追查犯人的过程中身份暴露,所以犯人杀死了他。
犯人不是一个人,而是几个因为共同目标而聚在一起并且有相似经历的能力者。
动手的人固定不变,但协同犯每次都不一样。”
这就是真相。
“皮特曼先生现在仍然有危险。”
“不用担心他,他是个有魄力的人。
倒是你,你被犯人看到了脸,现在必须呆在安全的地方。”
“那你呢?”
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被外国组织胁迫戴上那种东西?白马探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情绪。
“会说出‘不能玷污我们的手’这种不负责任话的组织,不如就地解散。”
如果他没有主动赴约,等待他的就是真正的手铐,而不是可以远程操纵注射毒药给他的这玩意,“我和他们做了一场交易。
只要解决掉最棘手的犯人,他们可以放任我在英国的一切行为。
当然,前提是合法。”
这一切都建立在他的案底和经历被这个外国组织调查出来的基础上。
到底是从哪里泄露的消息——但幸好,只调查出一部分。
白马探尊重每个朋友的隐私,所以今井“曾经是需要被军警监视的特一级危险异能力者”
这种事,他第一次听说,还是从表情很难以言喻的当事人口中听到。
他很难消化这个消息。
困到极致会躺桌游堆里睡觉的家伙怎么会是危险异能力者,还是听起来危险程度加倍的特一级。
让他相信今井是个危险人物,比让他把逮捕基德的机会拱手相让还难。
“你已经知道要怎样找到犯人了吗?”
今井元岚背对着友人,挥了挥手,语气充满讽刺,“会有人知道的。”
2。
羽毛球包里装着刚找人穿好线的羽毛球拍。
坐在出租车后座翻看着照片。
其中一张彩色照片像素极低,照片上是一群身高不统一的小孩子,穿着最简单的长袖和过膝的浅色裤子,布料想来不会多昂贵。
小孩子们聚在一起,不知是否自愿地看向摄像头,被摄影师拍下这一幕。
然后是几张正常的清晰相片。
照片上的人都很年轻,有些男性蓄着胡子,但年纪肯定不超过四十岁。
出租车司机用眼角余光偷偷看这个一上车就开始沉默的异国青年。
他很少载外国旅客,他感觉很新鲜,想和外国人交流,哪怕只是说句“你从哪个国家来的,先生”
,但不知何时开口才是最好的时机。
这个青年从售卖体育用品的店铺门口上车,要横跨市中心去一处居民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