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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继续在和论文做斗争,屏幕右下角忽然弹出一条邮箱收件信息。
……半夜十二点,谁会用这种方式联系他。
点开后,他才认出邮件的发送人是一个他耳熟的学生组织。
一封定时发送的邮件。
他们打算为死在连环杀人案件中的学生举办追思礼拜,“也许彼此素不相识,但他的逝世仍然令人痛心。”
记住邮件最后标明的活动时间和场地,他翻出药箱,二话不说先喂自己吃掉一颗退烧药,才拨出一通电话。
体温和下午相比,又高了些。
吃一颗只有心理安慰作用的药如今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这个习惯并不好,是会被当成滥用药物的案例典型的程度,被包裹在胶囊里的粉末对他的发烧症状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万一心理作用大有帮助呢。
另一边很快接起电话,丝毫没有受到时差的影响。
他抢先开口道,“早上好,征十郎。”
1。
“现在是东京时间早上八点,你在做什么呢【なんばしよっと丨注①】,会在办公室偷听音乐广播节目吗?”
简单计算出伦敦现在的时间,赤司征十郎把通话按成免提,“周末没有工作要忙,所以你就熬夜到了凌晨?我在家。”
音乐广播节目为什么要“偷”
听。
“工作——确实没有。
但交换学期结束之后要完成的‘指标’很多。
写论文是让人头疼的活。
今天,我遇到一个很意外的人哦。”
既然岚说是很意外的人,就意味着他想破脑袋都猜不中谜底。
“是迹部,迹部景吾。
我没想到能在伦敦遇到他。
我见到了他和他的朋友,还观看了一场堪比职业水平的网球比赛。”
岚和迹部景吾在学生时期打过交道,他知道的。
年龄差距一两岁不是问题,完全可以把他们看作同龄人。
他没有和迹部景吾深交的机会,据他所知,迹部景吾常年呆在国外,“你联系我,一定不仅仅想说这个。”
“是呢。
我遇到两件很特别的事,必须告诉你才行。
第一件事是——有人送了我一束花。”
听到岚说“学校里一位年轻的研究海洋生物的副教授送了他一束粉玫瑰”
,赤司征十郎打断了岚“我还是以第一次收到玫瑰花”
的惊人感慨。
……这对吗?这不对吧。
“白马——你见过的,白马探,他觉得科梵恩教授的姓氏有点耳熟。
今天,他告诉我,他想起在曼彻斯特有位比较有名的富商,名为达克·科梵恩,洛希特·科梵恩正是富商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