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手底下的研究员热衷于把我当冤大头,可能是因为那个‘我’的所作所为。
这次我换了委托方,是意大利的加百罗涅家族——是在你今天上午失踪的时候联系的。
你又回军警总部了吧,上午你失踪了几个小时,下午才回去。”
“是谁最近一直考虑监视令结束的事,难道是我吗。”
他正是为了此事回去的。
“我当然有私心,不想让监视令结束……可是我想回分部了。
明明是自己申请了移籍,却没干多少有用的事。”
他在公司敲的每一次键盘、签的每一个名字、开的每一场会,都让他更加想念能毫无顾忌持刀战斗的日子。
用武力和别人打交道果然是要更轻松点。
“我最近足够安分了吧。”
没有主动和港口黑手党的通缉犯见面,也没有擅作主张和外国组织谋划新的行动,“特务科还想让我做什么?真想让我从时之政府辞职然后正式加入他们吗。
等他们能拿出和时之政府同水平的薪酬,再来考虑说服我吧。”
“你的确没有谋划新的事。
但他们让你做的事,你就闭口不谈,对吗?”
心知自己的话有避重就轻的嫌疑,还没摘掉指环的左手抚上他的脸,身体也主动靠近他,与他在不见半分光亮的卧室里接吻。
每次在口头上落入下风都会这样做,难不成以为这样可以扭转局势。
已是九月下旬,夜里的温度比前段时间低了不少。
他的手探向身前人的后背,稍微用力压向自己,二人之间的距离接近于无。
离得这么近,怀中人的体温再次验证了他的猜测。
“你又发烧了。
我不在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侧头靠着他的肩膀,打定主意不出声的人就那么合眼假装自己被袭来的困意打了个措手不及。
“你……”
“你再问下去,我真的要睡不着了。”
上一次是用“今天主卧的床归我的狐狸”
来威胁他的。
于是他没再问。
靠在他身上的人毫发无损,公司的事忙得让人分身乏术,哪有时间参与新的行动。
即使发生了什么,也不重要。
忙碌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好多天,忙得快要让人忘记从意大利传来的情报。
好似世界上从未出现“书”
般和平,也没有“吸血鬼”
压在众人心头。
如果事情一开始便是如此,似乎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耳边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好似陷入无比安宁的梦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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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杯中的热水早已冷掉,厨房微波炉还通着电,提醒食物加热完成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却只听到这一次。
他居然会在沙发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