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乱糟糟的,他身边正好有个论关系不需要打哑谜的人。
他专注地看着从方才起便一声不吭的人,“被陌生人叫出名字,有没有很意外。”
“我想知道,我在那个未来里究竟做了什么。”
被国外的黑手党惦记,不是什么好事。
“很简单。
据说,在那段故事里,我们一起杀掉了白兰的部下之一。
刚才的人就是白兰。”
一个嗜甜如命的人。
他读修士出国交换的那段时间,去西西里岛“旅游”
,见过白兰一面。
这个世界的白兰没有再重蹈覆辙,除了对甜口点心的喜好仍旧不正常,特别是棉花糖。
“……黑手党?”
“嗯,杰索家族的首领,他让我对你介绍他……可我根本不了解他。
我出门一趟。”
阻止他出门的力道异乎常人。
“如果你还记得自己在度假或者在发烧的话,你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
病号沉默着,躺回宽敞又柔软的主卧床上,像被束缚双手双脚的木乃伊。
精神松懈的时候,因生病带来的困乏才会压过肾上腺素的效力。
寒冷和火热,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在同一具身体里流窜,让人不寒而栗的同时,身体又在忘乎所以地叫嚣。
今井元岚此刻才终于接受自己真的“生病了”
这件事。
正常发烧生病之后,应该吃药,然后等待体温下降,而不应该像他一样义无反顾地四处奔波。
他侧过身躺着,以旋转九十度的角度看着站在窗台边,进入他视野的人。
他已经熟悉条野穿常服的样子了。
但如果乍一看到那身军警制服还是会让人下意识心头一紧,这是来自六年前的本能反应。
“你以前的休假是怎么度过的。”
他问道。
“一般在家休息。”
“只是这样?”
“不然,你想听我说,有几次休假去了你的研究所,有多少次休假陪你玩桌游?”
病号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向了窗外,绕过了这个话题,问他是不是真的要当一辈子军警。
“……”
他该怎么解释“当一辈子军警”
这种话明显是夸张过度,“如果你能回答我,你为什么要在遗嘱里写‘死后把心脏移植给斯库瓦罗’这种项目,我就能解释我的工作来源。”
刚安分守己当了几分钟病号的人扯掉被子坐起来,喜不自胜,“问得好。”
……?
“斯库瓦罗目前的心脏,是重伤之后被一位超能力者用幻术填补的,我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