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野采菊停下思考,主动结束这个话题,“没有。”
这种怪物?让他想起北欧的吸血种感染事件。
这个人的新工作是研究城市怪谈?
今井元岚锲而不舍地追问,“那么,会不会存在一种可以帮别人实现愿望的异能力者,或者,异能力的产物。”
“你的问题抽象得太过分了。
你会有什么需要别人才能帮你实现的愿望。”
想起刚才听到的研究所暴论,这次轮到条野采菊发问,“你的研究所出了什么事。”
研究所?哦。
“没什么。
我在试着写遗嘱,刚刚和朋友商量研究所的去留。”
……?
每次和今井联系,他都会扣完一整年份的问号。
“‘遗嘱’?”
是他想的那个“遗嘱”
吗?
今井居然说,是。
“你被谁刺激到了。”
让一个置生死于不顾的人开始害怕自己死得突然而来不及留遗言。
今井在电话里不拘小节地赞美自己的敌人,“一个超强的家伙。
打个照面就知道对方一定能轻松干掉我。”
背景里的另外二人在他们说话时还在聊,虽然话不投机。
瓦利亚的作战队长使尽浑身解数,用匮乏的谈判技巧——作战队长不需要谈判——尝试说服今井二少爷在遗嘱上写下把研究所留给瓦利亚的文字。
对商业金融一窍不通的前鬼杀队霞柱则认为既然研究所曾经是今井堂哥管理的部门,不如还给原主。
条野采菊的思维也不由得拐到“研究所的归属”
上。
“你记不记得你在特务科的案底?你的死亡会带来很多附加工作。”
“那也没办法。
到那时候,”
今井元岚只是笑,“我会飘在天上看你们为我忙前忙后。”
言归正传。
研究所不能降级为今井重工业的研究部门,也不能轻易交给身为域外独立暗杀部队的瓦利亚。
研究所内残留了太多研究异能力的资料,他当年耗费心力拿到贵不可言的试验场商业使用许可,可不是单纯因为摆着好看。
他需要再想想。
“最近在休假吗?我在熊本,明天会回东京去。”
他在纸上潦草地写写画画,笔迹飞扬,唯有他才能认得出来。
他在纽约的最后一天已经收到了新的工作安排,不得已拖着没处理。
即使没有因为意外回国,他也不能继续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