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是个亚洲人。”
“国籍不会影响我的工作。
我去年还在米兰呆过。”
哦,意大利的米兰。
曾经是医生的男人重复一遍,“那个仍然存在黑手党的国家。”
“为什么你不再当医生了。”
“因为我得了一种不能再做临床手术的病。
在被迫失业前,我主动辞了职。
我不是美国人,我的家乡在渥太华。
失去了工作,连房子都没办法租,如果不回国,就只能像其他人一样在街上流浪。”
是加拿大人。
今井元岚想。
男人对这顿饭很满意,似乎是因为有了个很陌生但聊得来的同桌客人,“我很意外,居然会和你聊这么久。
虽然我没办法继续做手术,但我引以为傲的学识还在,我考虑拿到执照,去当一名老师。”
男人说,他过两天就要回加拿大了。
“我还是个菜鸟医生的时候,我很喜欢来这家店,”
男人的话中不见沮丧,唯有怀念,“因为足够便宜,而且味道不错。
人的味蕾能记住很多东西。”
说实话,这并不是今井元岚需要的聊天内容。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会再去扫兴地刻意打探自己想要的消息。
他掰开面包,开始“享受”
自己的午餐。
为了不□□巴巴的面包噎死自己,他勉强配了一杯兑水的“果汁”
。
价格低廉的面包和果味冰饮的搭配对他这样的“流浪汉”
相当友好。
但付钱的时候,他被自己误打误撞的“困窘”
再次逗笑了。
他身上仅有的几张纸币还是六道骸“施舍”
给他的那些,什么准备都没做就赶来纽约,万幸的是交流没问题。
他问,“如果拥有能实现你任何愿望的宝物,你会许什么愿望?”
前本职是医生的男人大笑一声,说道,“我才不会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