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滥用药?”
听者觉得很不可思议,他需要滥用药物?
今井元岚从友人手上抢回药盒,放在眼前好一阵端详。
“之前住院,医生要求我吃这种叫……‘氯吡格雷’的药。”
条野采菊又问,“你吃了多久。”
“一个月,又多一周。
医院是普通医院,我必须按时回去复查。
演戏得演全套的。”
“你吃过量了,该停掉。”
终于发觉异样,今井元岚用指头碰了碰自己的鼻子。
他盯着手指蹭到的血迹,脑子发懵,“……流鼻血也是药物摄入过量的症状?”
只是普通的鼻腔内毛细血管破裂也有可能吧。
和醉酒笨蛋共处的每分每秒都让条野采菊感到煎熬。
服药的同时还饮酒,“你的生命力强悍到让人心生畏惧,今井先生。”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也许有比饮酒更严重的行为。
“谢谢,很多人都这么觉得。”
“……”
难道他说这句话的用意是要听这家伙的感谢?
清理完血渍的人继续借着酒力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眼见窗外彻底黑了下来,今井元岚还没想好今天晚上去哪休息,无论如何都得回家。
但是,他该回哪个“家”
?或者,干脆继续睡沙发好了。
“想知道案件细节可以以后再聊。
这也是你们军警的职业病?”
依然不愿放开酒杯的人望着友人,脸上全然没有平日的恬淡与和善,只剩一份让人细思极恐的平静。
“但今天,我不想提。”
2。
太宰治敲开了二楼的门。
实际上,他是直接推门进去的。
今井居然趴在桌上睡觉。
虽然早知道这家伙家底雄厚,但这么不拘小节的话——
醉到将睡不睡的程度,但反应速度依然快得不像一般出身的富家少爷。
“居然这么小气。”
摆在桌上的超——大杯啤酒分他一小杯都不行吗?
被太宰治脚步声惊醒的人定了定神,看清面前的人,他松开太宰治的胳膊,对太宰泼脏水的行径视若无睹,“柜子下面的抽屉里有玻璃杯,想喝就去拿一个新的用。”
“你一个人在借酒消愁?”
“不可以吗。
我也是有很多烦恼的,只不过全堆在了心里。”
这么明显的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