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丢掉时之政府的工作太久,所以,从九月开始,到十二月结束,其实只有四个月,在新年前,我要完成修士论文的中间发表环节。
之后,等待最终答辩。
最后,来年三月,修士毕业。
接下来半年多,我要忙碌的事差不多就是这些。
最近有正在进行的特命调查。
这次的初调查任务没有交到我手上,但重在参与,可以帮助那位几乎忙到失踪的同事分担一小部分时空溯行军的压力,又不会让付丧神对我委婉地表示最近他们闲得发慌——不过,清光还是一样忙。
让付丧神有那种想法,我会感到抱歉的。
从早田先生口中得知,时之政府总部有新建几处分部的想法。
时之政府的确是有分部的,但划分的依据是什么……总不能是委员会的人一拍脑袋就在地图上画了个圈。
我有意愿提交横滨分部移籍申请,但横滨分部目前还没有重建的打算——是的,曾经横滨有过时之政府分部。
不过,早在我去横滨之前,就因为当地异能力者之间的混乱斗争而被迫撤销了。
一个很难开展日常工作的城市,这就是横滨。
如果分部重建的申请被批准,我的申请也通过,那么我会作为限时移籍成员加入横滨分部。
这个时限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三年,说不准。
因为我的上司,以及上司的上司,还没有统一看法。
我最终总是会回东京的,对横滨风土人情有些了解的家人不会允许我常驻横滨。
但在横滨工作的时候,一些想见到的人,就随时可以见到了,但不知道我想见的人,愿不愿意见我。
不过,首先我要在英国度过一个不算那么期待的秋季学期。
白马也在英国,我已经提前约了他——去逛一场世界性的桌游展。
这可是不容错过的大展览,即使不能把每个展位的游戏都玩一遍,遇到感兴趣的,我会果断买下。
假期还剩最后一点,和专业课教授的邮件联系已经填满了我的邮箱。
教授担心和我沟通不畅,但教授似乎不了解,在欧美国家以外,任何一个哲学专业的学生总会因为要阅读外文论文而练得一手不算差的英语水平。
可惜的是,我不能带任何一件武器离开国内,但想必那里没有需要我行动的事——我只是去学习,对的,只是这样。
如果做事太张扬,会给自己带来诸多不好平息的麻烦。
待到学习和生活稳定下来,下一个计划是去意大利。
其实我对西西里岛的认识并没有比旁人丰富多少,计划去意大利也只是为了见朋友。
毕竟,沢田是以“朋友”
的态度来对待我的。
但实际上,因为我没有未来和他们并肩作战过的记忆,我仍然觉得——
这份情谊很宝贵,同样也有点令人摸不着头脑。
用“善良”
和“温柔”
去形容黑手党的年轻首领,其实不太合适,但在知道沢田的身份之前,别人一定也会觉得沢田身上有这两种特质。
当然,沢田身上不止有这些看上去美好的品质。
所以,“好人”
和“坏人”
,究竟要怎么区分?
用“是否剥夺过他人性命”
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