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实际情况来看,只有几种比较好的解决方法。
太宰的无效化异能力,或者像狙击手一样利用远程打击。
前者是太宰特攻,后者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也可以依靠理智硬撑,但他那时有种自己人格分裂了的幻觉。
凶手已经死了,这次事故只是一次难得的体验。
终于见到征十郎是他即将被哥哥姐姐像打包行李一样带回家的时候。
事件之后的发展不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御之城名下的企业和被牵连出的无辜共犯,归谁处置谁便去处置,他是只出力不出脑的战斗人员。
红眸的青年站在一边,看护士给他换药。
伤口在背后,他只能全程交给护士操作,“这个意外是我的问题。
我没有藏住自己的想法,简直是被那个人坑了一把。”
真是实际上的“死了也不安分”
,像触发了“亡语”
效果。
手术的作用是普世意义上的止血消毒取子弹,他只是需要时间。
子弹擦着他的腰椎,造成了穿透伤。
好运如他,没有伤到关键的骨头,也没有扯断很重要的神经。
若非如此,即便可以用灵力滋养修复伤口,他也要过上一段和轮椅相依为伴的日子,之后再找别的机会恢复健康。
怪不得医生看到给自己削苹果吃的他时眼神直勾勾的,瞪圆的黑眼珠让他毛骨悚然,医生像一个看到实验品的疯狂科学家。
病房到处都是白的,比雪还白,看久了实在是让人心生厌烦。
他能不能申请把窗帘和桌子换成蓝色的?红色的也行,换个颜色才能让病人心情变好。
等护士离开,他就迅速挪下了床。
右胳膊揽着刀袋,僵着上半身,用十分古怪的姿势走路。
医生不让他有大动作,以免伤口再度崩开,伤上加伤,影响到脊椎,那样得不偿失。
唉,他最不喜欢住院了。
他在病房的地上走来走去,和初学会走路的小婴儿一样不知疲倦,木地板踩起来没有因为年久失修而嘎吱响,只有摩擦的呲声。
征十郎像沉默的观众,看他滑稽地练习走路。
病房外,秀也哥在和赤司叔叔聊他不知所云的事,而爱花姐去尝试帮他办出院。
这很难,因为医生会严厉制止。
“睡觉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草原,火焰,被火焰焚烧的自己和幼年的他。
赤司征十郎在脑海中按照友人的描述还原梦的场景,“你认为那不是普通的梦?”
“嗯。
既然和熊本有关,那就不是梦这么简单。
我之后得抽时间回熊本一趟。”
但这不是紧急到需要他现在就出发的火烧眉毛的事,没他养伤的优先程度高,“接下来,你有时间吗?”
在秀也哥和赤司叔叔推门进来时,他拄着刀,背对着门,另一只手扯了扯病号服的衣摆,用玄而又玄的语气问道,“想打篮球吗?我想在京都多逛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