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艾眯起眼:“你怕我公开傅家?那些旧事。”
傅秦序点了下桌:“池艾。”
池艾没把她的警告放在眼里。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怕我?你只要和过?去一样,想办法暗中阻碍我、打压我就好了。
只要我没有出头的日子,就不可能影响到傅家?。”
傅秦序又端起酒杯,但杯子里已经空了。
她伸手,要去拿酒瓶,却被池艾抢先一把握住瓶身。
傅秦序僵住。
池艾看着她:“你不敢动我了,是吗?”
几秒的对峙过?后,傅秦序终于?卸下温情的面孔,重重道:“池艾,我刚才说过?,你和傅家?脱不了关系,如果你想拿旧事来威胁我,就得做好自己?的身份也会?随之浮出水面的打算。
舆论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一旦你是私生女的负面新闻闹开,届时就算是裴宁端也不一定能保全你。”
池艾讥笑:“我拿旧事威胁你?如果没记错,这段日子是你一直上赶着来找我,又是偶遇又是请柬的——傅总,你知?不知?道有个成语叫欲盖弥彰?”
她的眼瞳很清澈,眸中倒映着什么?东西的影子,虚虚实实,让这张脸看起来越发捉摸不透。
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小?阁楼里的池艾了。
傅秦序语气?有所缓和:“你我是一艘船的人,我担心傅家?,也是在担心你。”
猫哭耗子假慈悲,她的话?,池艾半个字都不会?信,也不想再?跟她多说。
“或许吧,但我的事轮不到傅总你来操心,比起我你更应该担心傅霄,毕竟你弟弟在国外的那些花边新闻,连娱乐圈都有所耳闻。”
是她高估了傅家?,傅秦序鬼似的缠着她、提防她,居然就为了这么?无聊的事。
记忆中那些不可战胜的凶神恶鬼,原来不过?是一堆色厉内茬。
走时池艾没打一声招呼,但手搭到门边,她想起什么?,忽然回了头。
“傅总,你放心,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我只是个不温不火的小?演员,不能把傅家?怎么?样。”
傅秦序看过?来。
池艾一脸张扬和猖狂地推开门:
“但如果裴宁端知?道有人在背后拿她做文章,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人生难得几回狗仗人势,池艾抛下顾虑装了个大的,离开时步伐生风,淋雨都觉得痛快。
青天?白日的,一个长得漂亮傻子拿着伞不撑,直愣愣地淋在雨里,半天?不见动弹,跟行为艺术似的,非常吸睛。
“小?姐,需要帮忙吗?”
有个女学生路过?。
池艾回过?神,温和地和对方道了谢。
秋初的第一场雨,凉意如千丝,车如流水,人影匆忙。
池艾撑起伞,抬头看向天?空的那一刻,仿佛呼吸到了她从未体验过?的第一缕新鲜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