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什?么,绕开话题,道:“江医生?,您认不认识一位叫江寐的?女士?”
江棋认真地托起腮:“哪个江,哪个寐?”
“江山的?江,夜不能寐的?寐。”
“哇,成语,你好有文化。”
池艾:“……”
江棋笑眯眯的?:“认识啊。”
这两人的?精神状态一脉相承,池艾歪歪头:“你们的?关系是……”
“她是我姐。”
池艾往她脸上看了看,江棋就吹了下额发,懒洋洋地说:“同父异母。”
池艾了然。
“你怎么知道她的??”
江棋问。
池艾便道江寐是她们公司新上任的?总监。
“你和她很熟?”
“不熟,她是上司,我只?是员工。”
江棋低头摆弄着?手机:“不熟就好,你要小心,她是个神经病,没事躲着?点儿。”
池艾正好奇其中缘由,江棋顿了下,忽而扭头过?来,挑眉道:“你怎么知道我认识她?”
因?为你俩的?病情太像了,池艾心道,嘴上说的?却是:“您二位眼?睛生?得?很像。”
江棋笑了笑,没说什?么,收回目光。
过?去许久,池艾听见?她靠在一旁自言自语:“看来得?整个容去了。”
池艾和韦楚在公司发生?争执,这事儿很快就在公司各个大?小群里传开。
经纪人阮聆是第一个找来询问情况的?。
当晚池艾洗完澡,脸上余肿未褪,在电话里被阮聆严肃警告了一通,道这次事件的?影响非常恶劣,江总监要求她和韦楚明天一早到公司亲自说明情况。
挂断电话,池艾站在镜子跟前,瞅着?镜面自己那半张通红的?脸,心里冷笑。
妖怪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几个人一唱一和一来一回的?,拿她当猴耍呢。
闷亏吃一次就够了,之前是她自己没弄清楚状况才落了下风,现如今知道裴宁端对韦楚没想?法,更没有庇护的?心思,池艾一个咸鱼翻身,精神头又回来了。
韦楚那边好说,但江寐却依旧是个大威胁。
池艾想?起下午江棋说的?话,心有戒备,于是脑瓜子一转,不辞劳累地换上战衣,可怜兮兮地窝在裴宁端的?卧室门边,又开始挠门。
裴宁端已经习惯了她每晚的?骚扰,开了门,挡在门前,冷着?张脸,“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