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手中的文件一页也没有看完。
“大约,还要两个月。”他一本正经的答道,就在几天前他们还在瑞士的少女峰脚下赏过雪景。
“你有没有在冬天收到过特别的礼物?”段瑜又问,他趴在桌子上,仰头看他,像极了他们在教室做同桌的样子。
上学的时候,段瑜的印象里最多的是和他拌嘴斗殴的日子。
说起特别的礼物,蒋延还真认真思考了一瞬,“确实有一个。”
段瑜来了兴趣,立马竖起耳朵靠近。
“那是一个小雪人,在某次早课的下课的时候莫名出现在了我的兜里。”蒋延答道,好在当时天气冷,羽绒服保温效果又特别好,当他再次穿上的时候,习惯性的插兜,就摸到了一个冰凉的触感,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个丑丑的恶魔小雪儿。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出自谁的手笔,毕竟自己的死对头坐在自己的身边,又鬼鬼祟祟的盯着他,想不发现都难。
黑色笔墨断断续续的勾勒出一个个残差不齐的线头,渗进雪里,丑丑的,像是小孩子的手笔。
听着蒋延的形容越来越具体,段瑜眨眨眼,这不就是自己刚才想的那个吗?
“那……你知道是谁做的吗?”段瑜假装毫不知情的看着他,心里却是升腾起一丝期待,不知道那份恶作剧礼物的结局如何。
“我当然知道。”蒋延嘴角倾斜出笑意,看的段瑜呼吸一滞,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肯定是阮于寒悄悄塞给我的。”蒋延回答的斩钉截铁。
段瑜两只无形的毛茸茸耳朵立马耷拉下来,不服气的问,“你怎么那么肯定是他?”
“只有他坐在我身边,除了他还有谁?”蒋延反问。
段瑜很想大声的告诉他那个人就是自己却又不愿意直接说那个人是自己,明明自己也坐在他另一边的,明明脑子那么好,怎么就把他忘了?
真是个无情无义的死对头。
“当时你是不是也坐在我旁边?也不可能是你给我的礼物吧。”看着段瑜吃瘪的样子,蒋延翘起唇角继续道。
“我不知道!”自尊心在作祟,段瑜不想说,干脆将头扭过去,用后脑勺对着他,自己生闷气,他没想到自己随手的恶作剧竟然会被他当做别人送他的礼物。
自己当时是想添乱的,可这回旋镖竟在数年后成了扎向自己的刀子。
段瑜越想越不开心,心里像是有两股绳不断拉扯着,在说与不说间僵持。
如果就这么直接承认的话一定会很丢脸。
忽然,太阳穴被托住,蒋延稍稍用力将他的脸掰向自己,无奈道:“我知道是你放的。”
段瑜眨眨眼明白过来,用脚踢向他的皮鞋,“你逗我玩呢。”
“没有骗你,我当时看到了。”蒋延只好将当时的经过又完完整整讲了一遍,甚至还将那节课的主要内容也说了出来,尽管段瑜没有印象。
“那……那个雪人怎么样了?”段瑜忍不住好奇思考,知道是死对头送的,他会不会出门就扔了?然后愤恨的踩上几脚?
又或者暗搓搓的下定决心找机会报复自己。
段瑜想了很多可能,唯独没想到蒋延说的那种结局。
“我将它放在了窗外的阳台上。”蒋延道,当他下课看向兜里的雪人那一刻,心中想的不是所谓的恶作剧,而是宣战的导火线。
雪人冬季奥数比赛,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