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不甘心,让他怎么说出口。
漫长的时光中,每每有人提起姜权宇的名字。
他的心都会跳动,在被遗弃的角落,静静地回响。
因为没法忘记,因为一直想起。
姜权宇为什么要突然说爱他?
他能留住的东西已经不多了,为什么偏偏还要再一次抢走他的心?
“温时熙。”
姜权宇低缓道:“别再生气了,像个小包子。”
温时熙淡淡道:“如果你再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和我说话,我发誓不会再理你了。”
姜权宇探头,靠向温时熙的脸。
“因为是温时熙,我才会哄。”
姜权宇声音带着一点刻意疏远的淡漠:“如果不用这种方式,我只会发疯地吻你、撕裂你,让你和我一起变得痛苦,你不会喜欢的。”
姜权宇说话时,轻浅的呼吸打在温时熙脸上,连喘息都在克制。
温时熙听着那些疯狂的话,脸轻轻皱起。
可一时间,他好像终于明白。
他和姜权宇就像两个不相信爱情的疯子,无法确信美好和温柔,只能从撕扯与纠缠、从对方满含痛苦的眼神中,找到被爱的证据。
如果一定要下地狱,才能确定被爱的话,他只能和哥哥一起下。
温时熙一张脸漫着月色的浅光,姜权宇的呼吸和他的心跳,渐渐变成同一种频率。
温时熙微微垂目,看向姜权宇承载心脏的胸口。
温时熙:“那就那样对我。”
姜权宇可以吻他、撕裂他、弄坏他。
哪怕像十八岁那晚一样咬他,咬到皮破血流,只是不要再食言。
温时熙微垂着眉,在找回曾经遗失的时间后,看到了被抹去的自己。
一声轻浅的叹息,带着释然与告别。
可一时间,姜权宇却没有任何举动,他只是看着温时熙开合的薄唇,露出一点意外。
突如其来的允许,充斥着赦免的味道。
温时熙轻轻抿着唇,静静想了片刻,问道:“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忙完之后,要继续接吻的。”
月光照入房间,房内古朴的金属装饰边缘,泛着一片盈润的光泽。
欧洲城市的夜晚,似乎更加漫长一些。
时间变成不可琢磨的计量单位,流淌在不会枯竭的河流中。
身影靠近、贴合,耳鬓厮磨。
不断传来布料轻蹭的房间内,温时熙被人按在柔软的枕间,自上而来的亲吻,与不断重叠的时间线混为一起,既轻又缓,饱含喜爱。
在双唇和软舌中不断交错的酒气,满是葡萄的香甜。
信息素格外馥郁,漂浮在床褥间,围出一片只属于今夜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