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权宇仍然握着他的手腕,掌心贴合的地方,是一片堪比灼热的紧缚。
姜权宇对李辰道:“如果你不想全家人顺利出国的话,大可以试试起诉。
你以为没有人知道你们一家在境外的合作产业吗,以为通过仓储公司与境外签订合同,就可以简单解决资产转移的问题?这么漏洞百出的资金操作,既然要做坏事,就不能这么蠢啊。”
李辰闻言,露出满脸诧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的话。”
姜权宇道:“在起诉前,去问问你的父母,我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姜权宇说着,口吻一片轻视。
他缓缓转身,朝向温时熙,拉着温时熙的手上下看了看。
温时仰着头,眼里轻轻晃动。
手掌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身影挡在身前,拦住李辰整个人,看起来可靠又安全。
姜权宇身上可以保护一切的沉稳,向来令人忍不住泥足深陷。
可同一时间,令人不快的安心,与李辰刚刚的话一起飘进温时熙耳中。
连李辰都知道,他不是姜权宇的弟弟了。
姜权宇七年前刻意的隐瞒,已经被姜敛揭穿,不再具有任何意义。
纷杂的念头一经冒出,顿时蔓延出一片嘈杂。
李辰:“你、你……”
姜权宇微微侧头,对李辰道:“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在今晚结束前,和律师一起写好永久撤销诉讼的证明文件,不然一旦启动资产清查,你们一家人,一个也到不了瑞士。”
男人留下的话充满胁迫,说着,他揽着温时熙的肩膀,一齐迈步朝房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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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地下车库中,低调豪华轿车一旁,温时熙站在敞开的车门边,身体僵直,露出一点抗拒。
很快,他被身后人按着头,直接压进后排座椅。
姜权宇见温时熙上了车,用力撞上车门,望着安静的车库,轻轻呼出一口气。
继而,姜权宇走到另一侧上车。
安静车内,引擎发动,司机开车平稳驶出车库。
宽大的后排座椅上,温时熙坐在靠门的角落。
霓虹映在窗外,温时熙闷了一会,开口道。
“我想下车。”
司机听到了,但只侧了侧头。
随即,在没有得到姜权宇的任何指令后,他把温时熙的话完全忽略。
姜权宇一言不发,只抬手拉了拉领带。
青筋微凸的手扯松领带,顺手解开第一颗纽扣。
温时熙沉默了几秒,再次开口。
“我想下车,姜权宇,让我下去。”
几秒后,布满暗沉的脸落在阴影间,开口便是充满低压的哑音:“温时熙,别再惹我了。”
姜权宇说着,无奈缓了缓声线:“我不带你去别的地方,只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