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眩晕感中,温时熙轻轻扶了一下墙。
屋中的恒温空调十分干燥,带动体内的燥热与不耐。
温时熙想了片刻,站在床边脱下微皱的西服外套,露出内里的黑色衬衫来。
衬衫微微舒张,又被裤子束缚在皮肤上,勾勒着清瘦的细腰。
他扶着墙面静静站了几秒,略想了片刻。
姜敛对他的评价十分客观,只是并不准确。
他不是趋利避害,只是总觉没必要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来难为自己罢了。
随即,温时熙开口问道。
“那台博兰斯勒在哪?先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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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明亮的酒店大厅中,几个男人一路走入。
姜权宇没有露面参加容雅澜的追悼会,可姜家继承人突然回国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迅速传开。
他忙了一整天,见了形形色色的许多人,终于回到下榻的酒店。
酒店今日恰好有一场晚宴,是由艺术团举办的蒙面舞会。
姜权宇一边与许多带着精美面具的舞者擦肩而过,一边听助理低声汇报。
“还是没有找到您的弟弟。”
助理详细道:“不过刚刚杨总监发来消息,您的父亲在月初以一个匪夷所思的低价购入了一块地皮。
除此之外,其他子公司的账目虽然也有问题,但都在正常浮动、或我们知晓的范围内。”
姜权宇听见“父亲”
两个字,神色顿挫,抬起青筋微凸的手,拉了拉领带。
他身上的不快与疏离感在此时达到顶峰,充满强硬的压迫气息,又一时停顿,蔓出一片寒气。
“那场拍卖会的竞价方都有谁?”
姜权宇问。
“很多,不过叫价到最后的,只有房地产行业的老牌企业凌家。”
助理道:“如果是凌家的话,他们不可能不知道那块地皮的真正价值。”
姜权宇:“那笔二十亿的差额,应该是凌家和我父亲达成了其他合作。”
那么,合作的条件呢?
“凌家……”
姜权宇回忆往事,皱了皱眉:“他家的小儿子,是叫凌霄吗?”
助理点点头:“凌霄今年从柏林的汉斯艾斯勒音乐学院毕业,应该刚刚回国不久。”
姜权宇眉头紧锁,想起一道十分矮小的身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