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门缝里塞进去的?”
高雅琴仔细看了看信封,上面没有任何字迹,也没有特殊的标志。
你当这个年代的信封都带特殊标志?都是印刷厂生产的?
不是的,邮局也认自己糊的信封,只要规格大小符合要求就行。
有高手能用一支笔复刻信封所需的所有框框和条条。
当然了,复刻信封是日常需要,不犯错误,有高手能用红笔复刻印章,那才是自找死路。
高雅琴手里的信封既没有框框,也没有条条,就是一封牛皮纸信封。
“应该是了,就在门口。”
程开元的眉头紧皱,目光依旧谨慎地时不时扫过左右。
虽然他没负责过保卫工作,但他听李学武说过,犯罪分子离开现场以后会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重新回到现场看热闹。
他不知道往他房间里塞这封信的人还会不会回来,毕竟他不是专业的。
高雅琴看了看信封的茬口,并没有封胶,也没有对折,看样子是遇见老手了,要不就是有高人指点。
一般来说,这么送来的信无非就两种,举报他人,威胁自己。
但凡信封上留下什么必要的线索,都能按图索骥,找到目标人物。
这是一张空白的信封,连浇水和习惯的折痕都没有,怎么查找?
那就只能看信件的内容了。
“你已经看过了?”
她从信封里小心地拿出信件,缓慢地打开,这才看见信件的原貌。
这人得谨慎到什么程度,信封上没有任何文字,信件纸上是有字,可也不是人写的,而是印刷的。
有人说了,印刷岂不是更好查?
只要查找左近的印刷厂,排查印刷厂职工,一定能找到当事人。
是啊,这人都如此谨慎了,还能想不到这一点?
说是印刷字体,可都是从报纸上裁剪下来的,一小块一小块张贴上去的。
这特么是要干什么!
信件上的字数不多,如此费劲地隐藏自己,也证明他用不了多少字。
“这种情况一般要怎么处理?”
高雅琴眉头紧皱,不满地看了程开元一眼,像是责怪他拉自己下水。
程开元也是苦着一张脸,道:“就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才来问你的。”
“你在企业工作的资历比我不更多,你说你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高雅琴瞥了他一眼,抖了抖手里的信件说道:“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你的意思是带回去交给苏副主任?”程开元看向她,微微挑眉说道:“那这样的话……”
“我可没有这么说。”
不等他把话说完,高雅琴眉头皱的更深了,盯了他一眼打断道:“我的意思就是话本身的意思,我不知道。”
她多聪明个人,咋可能掉进程开元的陷阱里,这明明就不是她的坑啊。
这封信是塞进程开元的房间里,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上面说的……”
程开元从兜里掏出烟盒点了一支烟,看着高雅琴问道:“你觉得是真的吗?”
“你不用问我,如果你想调查,我完全没有意见。”
高雅琴将手里的信件递了回来,道:“既然这人信任你,那还是请你做主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