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群的人都说兽族完了。
王后陨落,王又就此消沉,没了痊愈的意志。
风栖自己也觉得自己要完了。
如果说温乐白和陈璟之那种改变性格、做事极端是情绪的外泄。
那他就是从内里一点点腐烂的。
雪域里大多飘着凛冽寒风白雪,一株株老树疯狂的摇曳,尖锐的呼啸声却不及风栖内心的哀鸣。
风栖被自己延长的痊愈时间,更像是对自我的惩罚,他带着这一副枯骨,守着他仿佛沉睡了的小王后,快被时间淹没。
也总是会在喊出林让名字得不到响应时,落下眼泪。
过去的三年间有多么的难熬。
眼下就幸福的有多么的不真切。
风栖又搂紧怀里的人,恨不得把温热的身体全部纳入自己的身体里。
林让小声小声抽泣着就累的几欲昏睡。
可男人勒的他呼吸困难。
他仰起头就要骂人,却看到风栖哭红了眼眶的那张俊的惨绝人寰的脸。
“你你你怎么还哭了!?臭不要脸!”
要哭也是我哭啊。
风栖不说话,只是不断亲吻他的额头。
林让总感觉这次回来,风栖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如果说之前的他强大又完美的宛若一
尊神砥。
那现在的他就是脆弱的、也会掉珍珠的人。
男人有血有肉的躯体在学会爱之后疯长,希望用这带有温度的血肉铸出强悍的盔甲,护住自己最脆弱的软肋。
风栖半个月来都处在一种患得患失之中。
毕竟他之前做过太多次这样的美梦。
直到现在,直到此刻,风栖才将那颗悬于陡峭山涧中的心,沉入了谷底。
但风栖更知道,林让回来,似乎更是为了要做另一件事。
他没有暴露身份,隐藏在研究所附近,目标不是江戾,就是沈言轻。
所以他才带林让住在了这里,暗中帮助他。
风栖不知道林让要做什么。
但是直觉让他恐慌。
或许也是之前一次的死亡带来的心理阴影,风栖总害怕林让会再一次离开他。
“让让,如果你有想做的事……或是想杀的人,告诉我好吗,不要自己一个人去做……哪怕是不允许我干预,让我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