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背缓缓放松了下来。
他没让身后的人推,自己固执的一点点推着轮椅来到楼梯口
男人抬头看向楼上的方向。
这是他离林让最近的距离。
这是他找回他的宝贝后,只敢靠近到的最近的距离。
男人垂下头,手撑在自己的大腿上,呼吸急促又剧烈。
他真的很想很想冲上楼去,推开门,将少年紧紧拥抱进怀里。
可越是珍视,越是小心翼翼,深怕这就是一场美梦。
他这些年来做的这样的梦太多了……
男人靠着极大的毅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对身后的人吩咐:“别让温乐白和陈璟之的人找到这里 ”
“是”
男人又对店老板吩咐:“他喜欢吃偏软的米饭,西红柿炒蛋,西红柿记得去皮,白灼虾要多加点辣,还有饭后的甜品,他爱吃葡萄味的,但别给他太多,他贪吃,容易停不下来,每道菜都少一点分量,留给他吃甜品的肚子…”
男人婆婆妈妈的吩咐了一堆,让店老板都有些惊讶。
“照顾好他,别让他察觉异常”
“是”
手下恭敬的俯下身问:“那我现在推您回去吧”
男人摇了摇头:“在他隔壁房间给我开个房间”
如果这是梦。
那他希望能在梦里靠近他一点,再多一点。
-
另一边温乐白就这么在雨里被淋了半个小时。
其实他体力早就恢复了,可是追也来不及了。
陈璟之留下追踪记号的衣服已经被小结巴换了下来,大雨冲刷掉了所有的气味。
所以萨摩耶自己扯断了绑他的衣服,也像个丧家犬一样两腿一伸的靠坐在荒芜一人的街道上。
温乐白今日原本的任务是到中城区给那些作乱的兽人添一把火,最好让火烧到监察厅高层,逼监察官出现。
但他听到陈璟之电话里说遇到了和乖乖长的一样眼睛的人时,玩忽职守的赶来了这里。
耳边淅淅沥沥的大雨没有要停的意思,把他心里的情绪现场演出个十成十,哭的稀里哗啦的。
温乐白摸着自己空荡荡的项圈,心里有怒火,但更多的是震惊和勾引回忆种种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