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船穿越行驶,眼前四周,半月型密林环山,一片平坦白色沙滩,十分洁丽,耀目生辉,约有百丈阔,每十丈相隔建有码头,共有十处,停泊大小船支,约有二百来艘,约半数为捕鱼船,有数百人正在忙于出海捕鱼。
号角鸣响,所有人皆放下手中工作,面露讶然,纷纷望着这艘新潮“五牙战船”,不一会,往林处走得精光,一个不留。
张心宝微笑问道:“洪前辈!这些渔民看似忙乱,但是如潮退至密林时,却井然有序,应该是“屯兵政策”,皆是饶勇善战之水兵!”
洪震北内心一颤,惊讶得脱口而出道:“你年纪轻轻,怎会望了一眼,便知这是“屯兵政策”?太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从“四海蛟龙”洪震北脱口说的话意中,张心宝听出了一半是真心赞叹口吻,一半却是起了警戒心,有了防备敌意。
这种语气!这般情景?以及没有半个人影,哪像是欢迎朋友?
张心宝掀耳搔腮,面露慵懒憨笑,猝然抡羽扇点了洪震北穴道,使其呆若木鸡,定在当场。
仓促之间一阵骚动,将领赵振及其部下,十分默契,纷纷出手,如免起凫举般,捷若电掣一一制服来众,按跪甲板。
洪震北满脸通红,怒目叱喝道:“他妈的先人板板!张公子!老子好意,将要款待你们,却招来暗算?这算是哪颗葱?
由不弱了你师父名头?”
张心宝抡扇狡黠道:“待友之道怎会如此?你这支老狐狸不知耍什么奸诈,骗我们战船入港,想来个瓮中捉鳖是否如我所说,片刻便知,岂容得你来狡赖!”
话音方歇。
从林处,蜂涌窜出密密麻麻劲装武士,约有二千众,行动迅速,纷纷上了百余艘战船,擂动战鼓,四面八方围住“五牙战船”,声势庞然。
“各就战斗位置!打开蜂巢盘窗,准备黑燃油飞石,待命发射!”将领赵振指挥若定道。
张心宝正色道:“洪震北!快说,为何敌视我们?快说岛上坐镇故人是谁?为何诱导我战船进入港口?
是何目的?别自误误人,这百来丈内海,封闭如半月型密林山谷盆地的距离,要是发射黑燃油飞石,你们这些密林及小战船将无一幸免,沉沦海底!”
洪震北杰然不驯,誓死如归骂道:“你他妈的先人板板!混帐忘八羔子!别妄想拿绑架我作挡箭牌?哼!没有用地,反而使你们加速灭亡!”
“就凭你们随便插上“汉光武帝”旌旗,妄想欺骗世人?若不消灭你们欺世盗名之辈,怎么对得起我主公?”
“你的主公又是谁?快说!”
“哈哈!到阴曹地府去问吧!”
洪震北沉默不语,悍不畏死,倒是条好汉,使得智慧如海的张心宝,搔耳掀腮,百思不解,还有入场多问题待解。当然不会杀他。
岸边密林处,一阵号角响澈入云,回荡山谷,再窜出千余人马,重铠装扮,纪律森严,军容整肃,并拉出了十座巨轮装载巨木长弓约有二丈长,前后座有十-人推拉,是发射飞娥磺石武器,难怪射程极远。
转眼间,安置十处码头,形成了炮台。
战鼓咚咚,响澈云霄。
这种阵势确实吓人,岸上布满重兵,海上布满战船,是孙子兵法中,展示兵力,攻心之术,不费一兵一卒而屈人之战。
足见“四海蛟龙”洪震北之主公,是位用兵如神之将才。
张心宝情急智生,若不展现战船火力示威,让敌方群涌而上,即不堪设想。
“调整蜂炮,发射黑燃油飞石,歼灭十丈之内敌船!”
一声令下E“五牙战船”左右蜂巢窗口,机簧“铿!”声大作。
“咻!咻!咻!咻!咻!咻!……”
石头研磨滚圆,直径一尺,包裹绵絮再增一尺,浸泡黑石油点燃后运用机簧板弹出,就如烈焰炮弹,遇物即燃,落水浮油燃烧,烈火滚滚,黑烟袅袅,形成烟幕绕着“五牙战船”
周围十丈。
敌方小战船料不到“五牙战船”竟然喷出火龙肌烈焰飞石,陡使十丈方圆顿成火海,共有十五艘中弹焚烧,船上人员纷纷弃船投海,其他船赶来营救落海同胞。
战鼓不再撞响。
人声喝喊,抢救声吵嚷不休,处处皆是,岸边人马震惊骚动,不敢发射飞娥磺石,束手无策。
“五牙战船”甲板上的洪震北,亲眼目睹燃石威力,望着这片火海,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原来张心宝不是夸大其辞,虚声恫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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