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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到路口那里,周千澍气势汹汹地等着。他不知道我和周难知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不妨碍他认为我就是周难知买醉的罪魁祸首。
我解开周难知的安全带,把他从车里拦腰抱出来,太轻了,几乎像是没有重量。他这些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吗?
周千澍沉着脸把他弟弟接了过去,神色和当年我前去教室门口把周难知的外套递给他时别无二样,“你又跟踪难知?”
不等我辩解,他就丢下一句,“有什么误会你自己和周难知解释,我是不会帮你传达的。”
周千澍背着周难知回了家。倘若有他想得那么简单就好了,真的只是我和周难知之间产生了一点误会就好了,那我一定解释清楚,一切又能恢复如初。
但我知道不是。周难知是害怕了,因为见识了我的真面目。画册上写了我的年级,他没想到我从那么早开始就在觊觎他。
我遗传了我爸的不正常。周难知没有义务忍受和承担这种不正常。
宋若锦来看过我一次,抱着某种看热闹的心态,他自己情场得意,难免想来围观旁人,“要不我帮你去和嫂子说一下?”
我抬眼看他,宋若锦举起双手,“好吧,我知道,这是你的事,我不干预了。真是的,我只是看哥你这样有点可怜……”
可怜吗?也许吧。可是真的比较起来,父亲比我可怜。我至少能够按捺住那些阴沉的、灰暗的想法,父亲却没能做到。
“所以你们到底是为什么吵?我看着嫂子就像个人美心善的啊,应该也挺好哄的吧。”
我的视线盯着电脑屏幕,给吵闹的宋若锦下了逐客令,“滚。”
宋若锦就在秘书“请”的手势之下滚了。
我知道他想帮我。在宋若锦最年幼最无助的时候,我把他从上了锁的杂物间里解救出来,给了他一碗牛奶,让他免于被饿死或吓死,他就记到现在。
可是他要怎么帮我呢?连我自己都没有头绪。
况且,当年我之所以会帮他,并不是因为心地多么善良,只是在拙劣地效仿周难知而已。
我躺在床上,睡意一如既往地没有眷顾我,反而是耳鸣和眩晕又找上门。
药物就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但我不想拿。
作者有话说:
恒焉:这是什么?前妻的嘴唇。偷亲一口!
第55章 趁此机会为所欲为
漫长又充满不适的一夜熬过去,我的手机荧幕上多了一个电话。
秘书很有分寸,没事不会轻易打来,合作商通常也会发邮件或信息来确认,留下沟通的记录,鲜少打电话来。
有那么一刻,我控制不住自作多情地希望,那会是周难知打来的电话。
事与愿违,听筒里传出来周难知父亲治病的那家医院的院长的声音。
“宋总,您先前说过,要是周先生来医院了,就要告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