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领命,匆匆离开。
没过多久,端王府那边就传来回应。
柳延稷得知消息,立刻驾马疾赶到吟风楼。
阎琼早已在楼前等候,眉眼间藏着按捺不住的喜悦。
“延稷哥哥,随我进去,有重要东西给你。”
阎琼轻盈转身,引领柳延稷向内走去。
两人穿过长廊,来到一间隐秘雅室。
阎琼从袖中掏出那卷帛书,郑重地递到柳延稷手上。
柳延稷接过帛书,目光一凝,打开仔细查看。
随着视线在字迹上滑动,他的神情先是凝重,随即转为惊叹:“这东西从哪弄来的?”
阎琼嘴角浅笑,拈起一缕鬓发在指尖轻绕:“不过是我手下人拼力搞到的。”
话虽平淡,却难掩一丝得意。
柳延稷满心欢喜,拍手称赞:“好,好!
有了这宝贝,如虎添翼!”
看向阎琼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赏。
当夜,他便留宿吟风楼,与阎琼共度春宵。
一番缠绵后,两人心意更笃。
次日黎明,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晨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
柳延稷早早起身赶回王府,叫来心腹御史中丞王修。
他把那卷帛书郑重交给王修,声音低沉:“明天上朝弹劾吏部尚书冯程,这是铁证,务必一举成功。”
王修双手接过帛书,神色严肃,拱手领命而去。
次日朝堂上,王修衣冠整齐,步伐沉稳,手持竹简,站在殿前。
待女皇驾临,他高声启奏:
“臣有本上奏!
吏部尚书冯程贪赃枉法,纵容家仆行凶,罪证确凿,请陛下明察!”
说完,呈上帛书。
叶瑾瑜从小黄门手中接过,目光扫过字迹,脸色逐渐阴沉。
看完后,她怒不可遏,猛拍御案,起身喝道:
“冯程身为朝廷重臣,竟敢如此目无法纪!
传朕旨意,刑部、御史台、大理寺三方会审此案,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几日后,三方审理结果一致——冯程贪污受贿、纵容家仆行凶等罪行确凿无疑。
按律当判死刑,可叶瑾瑜念他为官多年,曾有功于朝廷,便改判流放三千里,男丁充徭役,女眷发配至教坊司。
消息传出,京城一片哗然。
人们纷纷为冯程之子冯世杰感到惋惜。
这位曾名动京城的美男子,如今因父罪牵连,前途尽毁。
然而,在这暗潮汹涌之际,有个人却动了怜香惜玉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