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柳寒月微微侧头,看向熊少卿,眼中满是好奇,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你方才许了什么愿?”
熊少卿嘴角一勾,偏过头去,故意卖关子:“天机不可泄露,说出来就不灵了。”
说完,她站起身,顺手拍了拍衣摆,朝热闹的集市扬了扬下巴:“走,接着逛。”
两人刚走没多远,就听到前方传来骚动。
熊少卿看到街角处,一个锦衣公子哥正拉扯着一个长相俊秀的年轻男子,眼神中满是强硬和傲慢。
周围百姓畏惧他的气焰,不敢上前阻挡,只能在远处窃窃私语。
“这不是工部尚书的小儿子周义吗?又在这里作威作福了。”
“唉,这纨绔子弟常常仗势欺人,无人敢惹啊。”
这时,一声断喝传来,一个坚毅的身影从人群中大步走出。
“给老子住手!”
廉佑猛地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周围人耳中嗡嗡作响。
他一步跨出,身影稳稳地挡在周义跟前,那架势,仿佛一座巍峨的山横亘在眼前,气势汹汹,不容侵犯。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周义,脸上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傲气,嘴角微微下撇,满脸不屑:“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个弱小子,你还要不要脸?”
周义斜眼瞟了瞟突然冒出来挡在身前的廉佑,脸上满是不耐烦,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冷笑。
他伸手扯了扯自己领口的锦缎,故意把那绣着金线的领口露得更明显些,歪着脑袋,撇着嘴,满脸不屑地开口:“哟,哪冒出来的愣头青?敢挡小爷的道?”
说着,他往前跨了一步,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嚣张跋扈,脑袋高高扬起,鼻孔都快朝天了,
“睁大你的狗眼瞧瞧,小爷我爹可是工部尚书周崇振!
就凭你,也敢在这儿跟我横?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算哪根葱!”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伸手推了廉佑一把,那动作带着十足的挑衅意味,周围的百姓吓得纷纷往后退,大气都不敢出。
廉佑稳如磐石,根本没被周义推动,他手指一勾,捏出巡防营的腰牌,手臂一扬,腰牌高高举起,在日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
他下巴微微抬起,神色间满是傲然,目光直直地逼视着周义,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睁大你的眼瞧好了,我是巡防营廉佑。
今儿个这事,天王老子来了,我也管定了!”
周义一听,脸上的肌肉瞬间扭曲,扯出一抹轻蔑的冷笑:“就你?区区一个巡防营的小喽啰,也敢在我面前充大尾巴狼?”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夸张地张开双臂,左顾右盼,像是在向周围人展示他的“威风。”
随后,他猛地收住动作,恶狠狠地盯着廉佑:“哼,别说是你,即便是你们巡防营的营长熊少卿来了,也不够格!”
话音刚落,人群后传出一声轻笑,音色清冽,像是裹挟着冬日的霜气。
众人循声回头,只见熊少卿身姿笔挺,迈着沉稳的步伐,不急不缓地从人群中走出。
她面容冷峻,眼眸仿若寒星,带着丝丝嘲讽,直直逼视周义,周身气场强大,压得周遭空气都冷了几分。
“就你这泼猴,也配称小爷?还敢说营长不够格?”
熊少卿薄唇轻启,声音不高,却透着与生俱来的凛冽。
说着,她已然出手,动作迅捷如风,一连数下,掌掌到肉。
“哎哟!”
周义惨叫连连,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东倒西歪,捂着被打的地方,哭嚎不止,脸上的嚣张瞬间化为乌有,只剩下惊恐与痛苦。
熊少卿下手极有分寸,每掌虽有切肤之痛,却未伤及筋骨。
她冷冷扫一眼瘫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周义,语气冰冷如霜:“记住了,小爷我今天大发慈悲,只是小惩大诫,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围观百姓无不拍手称快,那些曾被周义欺负过的人更是低声欢呼,暗自庆幸。
周义被打得脑袋嗡嗡响,在地上瘫了好一会儿,才手脚并用地挣扎着爬起来。
他头发凌乱,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模样十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