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不可置信地看向郁松,“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两个赌注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了。”郁松胳膊枕着沙发,撑着下巴对程澈笑,“你赢了,我属于战利品。我赢了,你属于战利品。”
程澈无语几秒说:“那不叫战利品,那叫俘虏。”
“好,俘虏。”
郁松改口,“你赢了,我是你的俘虏;我赢了,你是我的俘虏。”
重点是这个吗?
程澈都被郁松带歪了,“不跟你玩这个,都说了到此为止。”
“还不如说,谁赢了谁睡床,输的睡沙发。”
郁松笑笑,“那不用比了,我今晚连沙发都睡不到。”
程澈眉梢扬起得意说:“你也知道自己肯定会输?”
“不是。”郁松嘴角敛起笑意,“我今晚的飞机去北京。”
程澈怔了怔,“不是明天下午的飞机吗?”
“临时有事,明天中午参赛的团队要提前开个会。”
“好吧。”
程澈眼皮垂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手柄,屏幕上很快显出失败两字,程澈被这两个字刺激得胸口发闷,机械地又开了一局,嘴唇张了张,“那你几点飞机啊?”
“凌晨两点。”
“这么晚?”
“刚好明天早上到北京还能吃个早餐。”这已经是郁松能找到最晚的一趟了。
“好吧。”程澈连输两局,心情很不好,脸上挤出一点笑意,“听说北京的豆汁很好喝,你明天早上还可以尝尝。”
郁松看出程澈不怀好意,嘴角弯起,“那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一份尝尝。”
“我才不要。”
两人之间的气氛并没有这点玩笑好转多少,“写作业去?”
“不想写。”程澈丢开手柄,身体后仰,陷在沙发里。
“那要不要考虑下我刚才说得赌注?”
“不。”
程澈翻个身,双臂搭在沙发上,只留个背影给郁松。
郁松抬手抚摸着他的脖子。
程澈回头,把最脆弱的喉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郁松手中。
郁松手指渐渐合拢,程澈躲都没躲一下。
手指渐渐往上爬,微凉的掌心贴着程澈的肌肤,像一尾冰冷的蛇在身上游走,直到郁松手指想要触碰程澈的嘴唇时,他才偏头躲开。
郁松收回手,“起来写作业。”
程澈更痛苦了,他走到书桌前,摊开习题册,郁松坐在一旁研究他的成绩单。
上次月考理综三门中,化学最好,98分,生物84,物理最差,65,差一分及格。语文118,英文115,数学进步比较明显,129了。
郁松叹息,除了化学,感觉剩下的每一门都是漏洞,缝缝又补补,尤其是物理,得抓紧了。
端午节一过就是高三了,还有一年不知道能缝成什么样。
中午的菜没吃完,郁松热热,又炒了盘青菜,眼看过零点了,他收起作业,把程澈的成绩单和上次月考的复印卷带走。
“你睡吧,我要去赶飞机了。”
程澈脸上没什么表情,“我送你去楼下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