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体和娄风心意相通,无需明说,狗就明白了娄风此刻难以言喻的心思。
小幅度摇摆的尾巴慢慢停下来,一张狗脸严肃起来,它听着娄风唉声叹气,心里默默有了计较。
当晚,等娄风入睡后,狗穿过宿舍门,熟门熟路地找到冷芳携的房间。
在娄风不知道的时候,它已经来过这里无数次了。
一进门,支棱的耳朵抖了抖,狗听到浴室里有水声,意识到冷芳携在洗澡,甩着尾巴兴高采烈地跑到玻璃门前。
隔着水雾朦胧的浴室门,似乎隐约能看见冷芳携的身形轮廓。
狗蹲坐下来,安静等着,尾巴却甩得虎虎生风。
不断哈气露出舌头,看起来狗有狗相,但在娄风面前,狗的表情非常类人化,或冷漠,或睥睨,一副欠揍模样,到冷芳携面前倒乖觉多了。
它说不清这份乖顺来源于哪里,可能是冷芳携的味道太好闻了,也可能是那根鞭子凭空挥一挥,就让狗想呜咽着臣服。
几分钟后,水声渐息。狗站起来,昂首等待。
浴室门拉开,一阵热烘烘的水蒸气扑面而来,冷芳携自白雾中迈步而出,浴袍下小腿柔韧光洁,湿发半挂在耳侧,缓缓滴水。
细小水珠挂在浓黑的睫毛上,像一串珍珠。冷芳携正想着事情,脚畔忽然碰到毛绒绒的精神体,这才漫不经心地垂了下眼,睫毛上的水珠便轻盈地坠落,在他锁骨上一擦而落。
狗的动态视力极好,顺着水珠的运动轨迹,看到了锁骨上挂着一枚突兀的牙印。
在枕了两弯月牙的雪白肌肤上,那东西极为刺目,张牙舞爪,带着哨兵残留的信息素,仿佛在向所有看见了的人得意洋洋地叫嚣:这是我的人。
“吼!!”狗登时伏低身体,作出捕猎姿态,嘴唇掀起露出獠牙,眼底怒意沸腾。
原本只到冷芳携小腿的高度,因身体膨胀,霎时间没过膝盖。这样庞大的体型,已经不能用小土狗一词来形容——狗只需抬起前肢,就近乎与冷芳携等高。
狗仿佛被外来者撒尿抢占地盘激怒的野兽,愤怒极了,一声一声怒吼,听起来极为骇人。
冷芳携面色不变,想越过它去吹头发,哪知道狗毫不后退,用热烘烘的身体挡住他,加上狗吠声过于吵闹,冷芳携踢了下狗,厌烦地拧眉:“闭嘴,让开。”
“呜……”狗瞬间伏倒。
刚刚不轻不重的一脚,正落在它的胸膛部位,隔着皮肉,仿佛热烈撞动的心脏也被踢了下,它说不清那一刹那时的感受,只有一种把冷芳携扑倒然后舔遍全身,或者……在他身上圈地盘的冲动。
狗紧跟着冷芳携,委屈地呜咽着,耷拉的狗耳压得更低,充分显示出它此时的低落。
冷芳携完全不搭理它,任由它独自幽怨,但头发快吹干的时候,脚踝温热的触感唤回注意,冷芳携偏头一看,就见狗小心翼翼伸出舌头舔弄他的脚踝。
越舔力道越放肆,进而有往上蔓延的趋势。
冷芳携俯身,一把抓住狗嘴,不容反抗地捏紧了。
“管不住嘴?”
“……!”
娄风松开手,幽幽盯着指间污秽。
他又做春梦了。
还梦见教官扣住他的下巴,居高临下教训他。
这、这么亲密……这和接吻有什么区别!
因此娄风一醒来就兴致勃勃。
唯一遗憾的,是梦里的他很没用,只是舔舔脚踝算什么?应该扣住教官的膝盖,舔更香的部位才对。
自从剖明心思后,娄风对这一类低俗幻想异常坦然,毕竟这些事现实里没可能,只有在梦里才可能实现,他在现实里崇拜教官,不妨碍私底下想些下流东西。
偏偏梦里的他是个被教官碰一碰、骂一骂就爽得不行的废物,很多次醒来,娄风恨不得重新回到梦里把那个废物推开——
让我来!
可惜也只能想想。
日子在春梦和高压训练的交替中滑过,转眼间,娄风来到怀恩监狱快三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