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岳?酷!”安欣甜甜一笑。
“酷吗?”陈天岳一头雾水,“这不就是很普通的名字。”
安欣目光幽怨,“大叔,你这样聊天会没有朋友的。”
“呃……”陈天岳咳嗽一声,“你好好休息,我去吃饭了。”
“拜拜。”安欣挥挥手。
等中年大叔关上门,她若有所思道,“陈天岳,好熟悉的名字,以前在哪里听过?”
安欣眺望窗外,“三楼,跳下去怕是摔不死?”
“唉……不敢跳。”
少女往后一躺,右手捂住眼睛哭泣,“下辈子……不要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了。”
……
任务第十二天。
陈天岳的女儿,陈甜死了。
……
任务第十五天。
葬礼上,妻子一直在哭,眼睛红肿,嗓音沙哑,多次哭晕过去。
陈天岳站在一旁,脸上是痛苦和麻木,是名为“父亲”的绝望。
从墓园离开,已经下午五点,陈天岳开车回到医院,收拾东西。
五大三粗的他,仔细铺平女儿的毛毯,折叠在一起,把玩偶装入干净的袋子里,把一件件穿过和没穿过的衣服,全部收了起来。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手头动作,陈天岳望向门口,是拄着拐杖的少女。
“大叔,节哀。”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陈天岳的泪水渐渐滑落,拿着女儿的衣服瘫坐在地,小声哀嚎。
“啊……甜甜!”
“老天爷……我女儿才七岁!”
“为什么?为什么!”
安欣拄着拐杖走近,手掌搭在陈天岳肩膀上,“大叔。”
“咳咳……”陈天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安欣一咬牙,“爸爸。”
空气突然安静,陈天岳愣住,抬头问道,“你,你叫我什么?”
“爸爸。”安欣脸一红,说,“不行吗?坦白讲,我挺羡慕你女儿,有你这样一位好父亲,不像我……一个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