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喜欢玉儿?”
“那你又为何喜欢她?”她反问。
赵启贤看着高挂的月亮:“少年时,你皇叔初登皇位,赵家不少有势力的旁支蠢蠢欲动,我帮他明里暗里处理了很多不安稳的人,同时也得罪了不少人。”
“那年玉儿十六岁,初到王府,于我不过初见,那年,老二联合朝臣异变,我被困京都,老二绑着我逼皇上交出兵符。”
“我被困三天,未进滴水,是玉儿冒死进来给我送水,她被发现,老二存心侮辱她,让她……”
大概觉得后面的话不适合赵恬恬听,他停了一下。
“玉儿为了,差点被老二他们侮辱,我自那后立誓,今生绝不负她。”
故事很简单,和她猜想的无差。
只是她的反应怕是要让赵启贤失望了。
“所以即便她做了再多错事,你也会原谅她?”
她问得冷漠。
“上次宴请顾夫人,其实是我同意的。”
“我知道。”不用说她也猜到了了:“她把秦大人请了来,我就知道她不简单,心机够深,也找好了退路。”
“恬恬……”
“赵启贤。”她漠然打断他:“因为你的偏爱,她才有恃无恐。”
“她也只是想让你接受她而已,那次是真不知道顾夫人心思不正。”
听着赵启贤的辩解,她莫名的烦躁,也有些委屈。
“她苏玉就算是天上的星星,那也有不喜欢星星的,就算你是英勇无比的贤武王,总不能强迫别人喜你所喜吧?”
赵启贤噎住,他一直都知道赵恬恬对待任何事看法总是不同,却不想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想法,可她说得没错,她不喜欢的,他又为何要去强迫她喜欢?
“我没想过这些。”他恍然大悟:“是我的错,恬恬,我跟你道歉,以前我只是想着你能和玉儿和睦相处,却从没想过你不喜欢她。”
“你那么喜欢她,又为何府里一个接一个女人往回娶?”
赵启贤愣了一会,好半晌才喃喃道:“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
赵恬恬轻笑:“正常?若你的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人的时候,其他人你根本不屑多看一眼。”
赵启贤低头沉思。
她接着道:“你再想想,若是我嫁了一个三妻四妾的男人,你会作何想法?”
“不会。”赵启贤一口否定。
她是赵家唯一的孩子,谁娶了她还敢娶别的女人,那不是在他贤武王跟前找死吗?
“男人呐。”她感叹:“自己的闺女舍不得,自己的媳妇就舍得。”